這個男醫生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梁君。
周淩還是挺佩服這個醫生有一身傲骨,這個年頭醫生有良知太少了。
“你應該知道,拒絕我的後果,你將會在在這個醫院呆不下去,不對是,這個城市都呆不下去。據我所知——”。
梁君拿著手機,走到這個醫院的麵前,看了看他的胸牌,然後“成為一個主治醫生,從本科出來,至少要6年左右,我真是為你可惜啊。”。
梁君明明就是在沒事找事啊,哪有擦傷還帶包紮的,周淩是看不懂梁君想幹嘛,人家醫生又沒有惹著他。
良知是否能在權力和金錢下低頭,作為一個已經出走象牙塔,在社會打拚好幾年的上班族。很多人其實已經在自己心裏有了自己的選擇。
這個男醫生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沒有什麼立馬拒絕,摸著自己的額頭,大概在權衡哪個選擇更好。
梁君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等著這個醫生做出自己的選擇,但無論對麵的男人給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有無所畏懼。
“好,我答應。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可以嗎?“這個回答
梁君欣然接受“當時可以。“。
“我必須錄音,以證明我是因為家屬的要求下包紗布的,免得到時候有些不必要的麻煩,“。
梁君似乎對這個男醫生的要求沒有多大反應“可以。“。
這個男醫生便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機打開手機的錄音機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
然後從端來的盤子裏拿出紗布,把周淩的又再次舉起來。
又再次確認,但話的語氣不是那麼隨和,不想是在問梁君,而是在念什麼一句誓詞,莊重又嚴肅“家屬同意包紮吧?“。
“同意。“。
這位醫生聽到回答後,才開始給周淩包紮,包紮的手法很嫻熟,一看就是技術流。
這個男醫生包紮時,特意注意邊緣是否對齊,感覺不是個醫生,而是一個藝術家那種嚴謹。
最後包紮完,周淩看到紗布一層層的,邊緣卻是十分整齊劃一,一點都不淩亂,就好像是一個袖章貼在皮膚上,而不是包紮傷口用的。
周淩還轉了手臂和看看腿,居然所有的紗布邊都整整齊齊在一條線上。
這麼心靈手巧的男醫生,周淩再次觀察眼前的這個醫生的胸牌——陳建剛。
不是那種長得柔柔弱弱的白臉,而是臉色有些黝黑,特別是穿著白大褂,白色一襯托,就更黑了。
一米77左右的個子,不高不矮,中等體型,人長得和他的名字差不多,濃眉大眼,一臉正氣凜然,就是那種標準的將軍臉。和他這麼完美的手工,真是差距太大。
周淩對陳建剛的素養表示驚歎,要不是梁君在旁邊黑著臉,周淩都想讚美幾句這個技術完美的男醫生,不過她現在隻能客氣的了一句“謝謝你,醫生。“。
陳建剛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應該是習以為常了,了句不用謝,然後開始收起工具,收起桌上的手機。
梁君坐在旁邊,表示不屑,故意打了一個哈欠。
陳建剛收拾好一切,回身過來和梁君請示“梁董,已經包紮完,我可以離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