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如夢囈,輕如夜風!
圍著這團白芒的那些蛇蟲鼠蟻卻在此刻如同受了驚嚇一般,紛紛慌亂逃竄!
“砰!”“砰!”“砰!”……
一陣陣恐怖的爆裂聲突然響徹夜空,塵土飛揚,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爭一般,徹底打破了密林的平靜,同時也破壞了這一片難得的世外桃源!
“呼,呼,呼……”
經久,待塵埃落地,一個半蹲的人影出現在一片曠地之中,劇烈地喘息著,周圍鋪滿了斷裂的樹枝和木塊,以及夾雜在其間的蛇蟲鼠蟻的殘屍!
“我,我……”
“我,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
等氣息終於平穩了些許的時候,人影緩緩地站了起來,可在抬頭的那一刻卻被周圍的情況深深地震驚了!
可,也在這時,借著明亮的月光看清此人的麵孔,正是一臉驚恐的喬蝶雨!
“我,我失控了,我,失控了……”
……
夜,如夢!人,如癡!世間,如修行道場!
隻問路,不問心!
夜晚的風柳市很美麗,霓虹閃爍,照映著人影搖曳!
而這樣的繁華裏,卻總有人形單影隻,與世不容!
如同……
吳老太艱難地推著自己的煎餅車,在人行道裏走走停停,不僅是因為體力不足的原因,更是因為要在路邊的垃圾桶裏掏些寶貝。
今又是生意慘淡的一,雖然一直守到晚上九點多才勉強將餅漿賣剩一點,可這也是她特意縮減了原料的成果!
無奈,吳老太隻能收攤,而剩下的那點餅漿卻也正好做自己的晚飯和早餐,算不上浪費!
至於要撿些垃圾一是因為這樣養成的習慣,二是因為確實生活所迫,她每要吃的藥昨已經完了,而今所賺得的那麼一點卻是不夠買一次藥的錢,所以才要撿點垃圾看能不能湊足明買藥的錢。
吳老太再次停了下來,輕輕地捶了捶自己的腰,抬手將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然後貓著看了看推車裏的幾十個塑料瓶子,灰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抹微笑,來得奇異,也很難去形容,讓人想不明白她都活得如此的困苦卻還能笑得出來,可漸漸地也許可以從她忽然明亮起來的眼睛裏讀出那麼一點點的滿足和快慰!
而這樣的情緒卻是讓人更加難以明了!
“哎!看來我這個老太婆又能在這個世界上多苟活幾了!”
吳老太直了直腰身,不禁感歎道,可突然,她的眼神卻顯露出一絲驚疑!
“那是,那是……”
一處人行道的路沿邊,喬蝶雨正在大口大口的狂灌著一瓶白酒,而周圍卻已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地的空酒瓶,這樣一副驚駭人心的酗酒方式嚇得路過的行人紛紛躲避繞行。
此時的喬蝶雨,顯得相當的狼狽,身上臉上到處都是灰土,衣服也有不少破口的地方。
在密林中驚醒的他,慌不擇路地逃了出來,雖然清醒了過來,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內心的驚恐,於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緩解方式就是喝酒,雖然他不會醉,可口中的苦和辣卻是真實的感覺。
“,雨同學?”
吳老太低頭看著凶猛灌酒的喬蝶雨,不確定地詢問到,可眼中不斷閃爍的心疼卻是表明其實她已經認出了這個灰頭土臉的少年就是一直關照自己生意的喬蝶雨。
雖然喬蝶雨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來吃她做的餅了,可剛才她還是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在此酗酒的喬蝶雨。
“雨,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一次無果,吳老太再次拍著喬蝶雨的肩頭喊道。
“吳奶奶?”
這回,放下酒瓶的喬蝶雨終於看清了一臉憂心的吳老太。
“雨,哎!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年紀就喝白酒呢?還喝這麼多!呀!難道這些空瓶子都是你喝剩下的?你你!”
吳老太疼心的看著喬蝶雨,口裏淨是責備的語氣,並在他發呆的時候一把奪過了手中喝剩一點的酒瓶,丟掉遠遠的,隨即又伸出那隻幹枯粗糙的老手輕輕地替他擦去臉上的灰土,又長歎了口氣道:
“你看你這孩子,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能這麼地折磨自己呢?你,這臉上的灰土是怎麼弄的,還有這衣服也弄破成這樣,哎!有什麼過不去的,來,和奶奶。”。
“哎!你這孩子,是不是還沒吃飯,來,奶奶這裏還有點餅漿,你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弄好,哎!喝了這麼多酒,先吃點東西壓壓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