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國院以及那觀戰的幾大勢力之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忖,在場身份地位最高的兩人都將主位留了下來,到底是留給誰的?
另外四象國院的眾人們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副院長和古河的關係似乎並不怎麼友好,從一開始便是針鋒相對,到底是因為兩人的私人關係不好,還是因為四象國院和古家之間的關係不好呢?
此時聖國院、趙家以及羅家的人,也都分別坐下,四象國院之中也有不少人坐上了石椅,他們都是四象國院的高層,其中一人周覆也認識,正是當初白虎院的測試長老。
該落座的人都落座,燕南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古河身後的兩名古家弟子,隨即一臉感激道:“古河兄啊,雖然說得有些晚,不過還是得多謝你們的賀禮啊。”
古河眉頭一皺:“賀禮?”
仿佛在回應古河的疑惑,一道銀色閃電自人群之中一閃而過,刹那間登上高台,隨即乖巧無比地趴在了燕南的腳下。
“這小家夥可是珍貴得很啊,也隻有你們家大業大的古家才舍得送人了。”
燕南撫摸著嘯月銀狼柔軟的毛發,笑眯眯地看著古河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
眾人望著那一頭嘯月銀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這頭嘯月銀狼的來曆,副院長說這種話,豈不是當眾打臉。
果然,古河目光寒冷:“這東西是死鬥場的獎勵之物,既然被拿走也是它自己太過弱小,與我古家何幹?要謝,就去謝你們四象國院那小子。”
燕南臉上笑容更盛:“可那小子說這是古家送的賀禮,我還在想什麼時候還禮一波呢。”
古河冷哼一聲:“我說了這是那小子憑自己的實力拿到手的東西,不過就是一頭畜牲而已,你想謝誰與我無關。”
他心中暗罵燕南老狐狸,若是他一個說錯,就變相地承認他古家在死鬥場之中暗箱操作,因此這時候不管願不願意,他都隻能這麼說。
隨即他狠狠瞪了一眼身後的古家弟子,若不是這小子想要拉攏聖國院的馮雙,豈會有今日之事。
那古家弟子身體一顫,低下頭不敢看古河的眼睛,心中卻是對周覆的怨恨越來越大,他今日就要親眼見證周覆的死亡。
燕南心頭暗樂,能看到古河吃癟的時候可是極少,說起來他還得多謝周覆。不過他也知道過猶不及,針對古河的事情不能太過,否則把他惹毛了,也不是件好事。
因此一時間,看台之上的眾人便是安靜了下來,下方的眾多四象國院弟子更是不敢說話,整個演武場靜謐無比。
此時眾人皆是望著擂台之上,趙攀獨自一人雙眼緊閉,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現在該來的都已經來了,隻差一個人,周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太陽逐漸從正空落下,然而周覆依然未到。
“燕南,你四象國院的弟子倒是了不得,讓我們如此等候。”
古河臉色有些不耐,他何等身份,竟然要等一個小輩。
燕南依舊輕輕撫摸著嘯月銀狼,頭也不抬道:“周覆與趙攀隻約在了今日決鬥,本就沒說定在什麼時間。”
“哼,現在四象國院恐怕沒人不知道這件事,他還故意不來,到底什麼意思?”
燕南終於抬頭,目光有幾分不善:“子夜之前,都屬今天,周覆想在今天什麼時候登台,是他自己的事情,古河兄若是等不下去,可以自行離去。”
古河瞳孔一縮,一抹冷意綻放,但也不再說話。
又過了兩個時辰,終於就連四象國院的眾人也都生出了絲絲不耐。
“這周覆還真是有膽子,讓這麼多大人物等著。”
有人冷笑一聲:“估計是怕了,今日估計他不會來了。”
“今日他應不應戰,趙攀都不會放過他。”
“萬一他已經跑了呢?”
眾人竊竊私語,雖然不耐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月光灑落,將演武場映成一片銀色。眾人幾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們已經徹底相信周覆怕了,說不定還跑了。
“燕南!”
古河聲音冰冷,周覆,竟讓他在這裏等了一天。
“急什麼,今天還沒過去呢。”
燕南看了一眼高懸的彎月,淡淡地說道。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發出陣陣嘈雜之聲,從演武場邊緣處開始,有許多人閃避開來,讓出了一條道路,一道身著白袍的俊美青年,緩步前行。
“周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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