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秦工邁著短腿就跑進門了,一進門,就被張君君給揪住了衣領拽到麵前。
秦工陪笑:“喲,姐,您才回來?吃了嗎?”
“你不也才回來?”張君君冷笑。
“是是是……”秦工感覺脊背一陣發涼,“哦,我是看病剛回來,剛從……醫院回來。”
張君君把臉更加逼近秦工,一連串發問道:“哪個醫院啊?宋朝的醫院吧?治好了嗎?對女的沒感覺了?從根兒上解決了?”
秦工戰戰兢兢伸出手下意識自衛:“呃,啊……姐,您啥呢,我還,我都聽不懂,我畢業正式工作才兩年……”
“少裝!!”張君君大喝。
“姐,”秦工膝蓋發軟,差點跪下,“您饒了我吧,我也不容易,那麼大落差,我現在連鏡子都不敢照。”
張君君聽了,故意想氣氣秦工,便:“那是,回想你片刻前還是杭州第一美人,如今……”
秦工則急中生智立刻去拍客戶馬屁:“過獎,過獎,還是張姐您更美。”
秦工這話等於找死,果然張君君立刻火冒三丈!一手緊緊揪住秦工,一手開了門:“走,跟我去穿越仲裁事務處,我要看看,你這種自私的行為,危害到其他穿友人身安全和心理健康,到底要不要給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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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裁處。
“兩位誰能具體描述一下你們之間的矛盾和爭議?”
“我來!”張君君立刻回應,“我們原本同一條戰線對敵,這貨見勢頭不妙,喊口令跑了,留我自己被人打死。”
“我有話要!”秦工立刻反駁,“根據最新穿越法,如果我的中止穿越行為直接導致穿友受死,那麼我的確應當承擔相應責任。但是,以當時的情況,就算我留在原地不走,結果也無非是我倆一起被打死,也即是,無論我做出什麼選擇,張女士的結局都不會改變——都是被打死。張女士會心存不滿,無非是‘獨死不如眾死’的陰暗心理作祟罷了。”罷又轉向張君君,“張女士,既然您經濟條件不寬裕,選擇了非商用穿越,就該做好心理準備,而不是隨便把責任推到無辜者身上。”
張君君愣了半,拍桌子大罵:“我靠,你個不要臉的,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態度!”
秦工不做回應、不苟言笑,仿佛已經在上庭了。
張君君轉向仲裁官:“我可以證明,就是他的中止穿越行為導致我被一棍子打死!這位秦先生的口令是‘管叫那宋朝昏君,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我們當時身處的朝代,剛好是宋朝!您,我身為他的同夥,他那麼喊,我能得清嗎?那我的死,他能脫開關係嗎?”
“不好意思張女士,”秦工依舊冷靜、輕蔑,“我的口令是在穿越前設置的,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會穿越到宋朝,更不知道會巧遇到您,所以……”
此時仲裁官開口道:“先等一等,讓我問個問題。張女士,您剛才您是被棍棒打死的,可您既然是涉嫌汙蔑宋朝皇帝,理論上應該是斬刑才對啊?”
秦工發覺仲裁官站自己這邊,得意洋洋對張君君道:“對啊,張女士,您如何解釋您死法不配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