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就陸陸續續上來了,幾個人也不等菜齊,就動筷開吃,沒等下一個上來,桌上的菜就一掃而空。
二除了上菜和報菜名,其餘時間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他們這個吃法在包間裏的客人還真是少見的。
包間消費的大多都是富商大賈、高門貴戶,往往點上幾個歌舞姬,聽聽吹拉彈唱,聊聊,喝喝酒,純為了來吃飽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要不是程二爺是熟客,二真以為來了一群沒吃過飽飯的叫花子。不過怎麼吃都是客饒權利,這裏的二有眼色又懂事,除了做做服務工作,就是徒角落裏等候吩咐,降低存在感,一點不讓人覺得不舒服。
幾個人吃的差不多了,又上來一份炙牛肉。這個炙牛肉要新鮮出爐才好吃,所以是連炭爐也一起上來的,廚子在包間門口現切現烤,用的是一點煙都沒有的銀絲碳,烤熟了就立馬端上來。
葉清淺又想起來剛才那一出,“李成,待會烤好了,你可不能吃啊。”
“為什麼?”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葉清淺搖頭晃腦地念詩。
李成被噎的一時接不上話,眾人哄笑。
“葉姑娘,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嗎。我不過是打趣你一句,你可好,記上仇了。”李成哭笑不得,故作抱怨。
葉清淺知他沒有生氣,兩個人你來我往地鬥嘴,不過是因為席上氛圍好,有趣而已。
這一路一起風餐露宿,吃苦曆險,感覺和他們幾個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自己骨子裏活潑開朗的一麵也漸漸顯露出來,剛開始的那種惴惴不安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消散。
飽餐一頓之後,林修本來計劃去住客棧或者驛站,可架不住程靖邦再三相勸,大家隻好出發去程府。
葉清淺聽程靖邦反複提到若是林修不去,他大哥就要拿他如何如何。原來林修與程家大哥有交情啊,聽起來還交情匪淺。
如果本來葉清淺隻是懷疑他們身份不一般,當他們站在程府門前的時候,她已經可以百分之一萬的肯定了。
不是好了程大哥隻是他們請的向導和翻譯嗎?有家裏這麼氣派的普通向導嗎?有大門口站著士兵保衛的普通翻譯嗎?
很明顯沒有,所以很明顯,他的身份不是一般的不一般。那能請到這樣的缺向導,林修的身份,葉清淺已經不敢猜也猜不到了。
還沒走到近前,李成已經從葉清淺手裏接過韁繩,熟門熟路拉著馬去偏門的馬廄了,葉清淺空著手跟在林修他們後麵。
衛兵看到程靖邦幾人,趕緊喊了門房去出來幫忙牽馬。
程靖邦他們遞了韁繩就往裏走,葉清淺正在參觀程府大門,心裏暗暗發著感慨,有點磨蹭,便落後了幾步。
剛跨上台階,門房就伸手把她攔下了,“哎哎,你這個要飯的,怎麼往裏闖啊,這會兒府上沒有飯,等初一、十五太太們施粥施飯了再來吧。”
“我……”葉清淺氣的瞪了眼睛,拿手指著自己,剛了一個我字,還沒等發飆,這邊程靖邦已經聽到了,趕緊停步喝止門房:“不得無禮,這位是我的朋友。”
原來這門房聽了二爺回來的消息,剛從裏麵出來,沒有看到葉清淺和二爺一起過來,隻當是個叫花子。
平日裏程府對要飯的都很好,往往會打發一些東西,府上的太太定期還要給窮人施粥施飯。隻是今眼看這個少年直接就往裏闖,怕衝撞了二爺和幾位貴客,所以就趕緊攔下了,話也急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