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人,應該是自然而然的心生好感,相知相許,相伴終身。而不是被迫和一個陌生人捆綁在一起。人往往不會喜歡那種被強加的感覺。
林修的手懸在那裏,許久才收回。
“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休息,我還有點事要忙,就不在這打擾你了。”
“林修。”葉清淺喊住他,“我今去葉府了。”
“哦?”林修停住腳步,靜等下文。
“我見到了忠伯,他認出我了,認定我就是葉家姐。還有,李成在旁邊,他也聽到了。”葉清淺簡單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林修完,便離開了。
葉清淺不是沒有看到她躲開他手指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落寞神色。可那是她的本能反應,她無法抗拒。
林修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後,就視她如妻子一般對待。在京城的時候就是如此,她還以為他是要讓她做妾,所以獻殷勤追求她。
結果全然猜錯了方向,原來那個時候,林修的一言一行,就已經像對待妻子一樣了。
這種被婚約捆綁的感情,是真的感情嗎?她不知道。
不管這個婚約是葉姝,還是葉清淺,恐怕林修都會如一相待,這隻是他履行丈夫的責任而已,會是這樣嗎?
她想知道答案,也怕知道答案。
葉清淺覺得自己開始患得患失了,她明白,這全是因為在乎,她在乎林修,所以格外計較這段關係的純粹性,不想讓它摻雜任何感情以外的東西。
林修今也看出了葉清淺對他的抗拒,縱然是在她知道了他們兩個已有婚約的情況下,縱然是她沒有恢複那段未知逃婚原因的過去的記憶的情況下,她依然對他抗拒。
難道是今在葉府發生了什麼,還是忠伯了什麼?
他能感覺到,清淺對他是在乎的,不然不會對自己瞞她那些事,有那麼大的反應。無論如何,他會等待,他也隻能等待,等待清淺接受他。
福子來的時候,看到的葉清淺依然是沉默寡言的。任憑福子怎麼逗她,也無動於衷。
她也不是不開心,隻是覺得心中的情緒複雜,自己也理不清楚。
夜間也不知躺到什麼時候,依然未能入睡。
忽然就聽到外麵一片紛亂的腳步,接著是嘈雜的人聲,再然後就是一片大亂。
葉清淺心裏突突不安,本來她就合衣躺著,此時直接跑出門外。
外麵很多兵士行色匆匆,她趕緊拉住一個:“這位大哥,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赤睛人來攻城了。”那人丟下一句,就又急急離開了。
什麼,赤睛國打過來了。
本來這幾日林修他們還在奇怪,按照赤睛的行軍速度,早就應該達到定州城外了。可是一連幾日,都沒有動靜,大軍的動向也在草原上消失了。
原來卻是故意隱藏起來,要趁他們不備,等待夜晚的奇襲啊。
彈藥已經製作了大半,都還在倉庫裏堆放,赤睛卻已經打過來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