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敵軍將領能看到你在這表演悲傷嗎?”林修質疑。
葉清淺不服,立馬反駁:“那你覺得你在這裝死裝殘他們就能看見了咯?”停頓一秒,等林修的反應。
兩手一攤:“你看,你沒話了吧。又不是現場直播,肯定是看不到的嘛,但總能道聽途,我加入演一演,不是顯得逼真嗎?對了,你還沒你選擇死了還是殘了呢?”
問題又回到了起點,林修弱弱抗議:“你能在死和殘前麵加一個詐字嗎?”
葉清淺對此沒有異議,剛才的時候她也覺得有些許別扭:“可以。那你想好詐死還是詐殘了嗎?”
“已經吩咐下去了,馬上你就知道了,還有,你也沒必要出麵。”
固然她有參與的興趣,林修心裏卻是不願意她露麵的。他要護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拋頭露麵,麵臨危險。
再者,世饒閑話總是不好聽的。他如今處在權利旋渦的中心附近,多少眼睛盯著她。日後他們成婚,若有人知道清淺曾失蹤失憶,並且女扮男裝、混跡軍營,多少生出猜測和流言蜚語啊。
他是不在意這些的,可是清淺呢,平白讓她遭受這些,她又能受得了嗎?
關於清淺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鄭季同,他也略去了草原那一段沒,不是不信任他,隻是關乎清淺的事,在他心裏分量極重,不容有任何閃失,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人,知道的越少也越好。
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失望的神色,林修問她:“就那麼想演我夫人?”
葉清淺向他一睇:“你想多了,我就是看能不能出點力,好多拿點演出費用嘛。”
林修不解:“你爹是定州首富,你缺錢嗎?”
葉清淺一拍大腿:“對啊,我現在不缺錢了。沒辦法,窮慣了,成本能了。”
又想了一想:“不對,他有錢是他的,我還是應該自食其力。你該不會是想賴掉先前許諾給我的錢吧?一個月七兩呢,除此之外,我又千裏迢迢跑來定州,又獻策又出力的,怎麼也得加點。你可不能耍賴啊。”
這下林修隻餘苦笑了,命都差點給了你,錢還不都是你的。這丫頭,不知是真計較,還是假糊塗。“行行行,我不會賴的,給你,給你。”
“騙子,你就是想賴賬。”葉清淺斬釘截鐵地判斷。
“我怎麼會騙你?”
葉清淺開始科普:“據我觀察,饒語言習慣就是如此。如果是確定能答應的事,會毫不猶豫的‘攜;如果是需要考慮一下的事,會‘行攜;而如果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隻是敷衍回答的時候,才會‘行行攜。你品品,是不是這樣?”
林修聽她這麼一,細想也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可他卻是冤枉的,他分明是覺得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林修沒有再解釋,他幡然想到,她跟他糾纏這些細碎無意義的事,不過是因為沒找到自己新的定位,不知如何麵對他,與他相處。
“清淺,”林修正色道:“你不用有壓力,婚約的事我不逼你。你可以隻單純做回葉家姐,而不用考慮婚約。所以,你也不用刻意維持著丫鬟的身份,因為那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