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姑爺姐回來啦!”

將軍府喜氣洋洋的,洛瀟被迎進門的時候甚至覺得不過短短兩日,恍若過了一世那麼長久,進門沒多久,洛瀟就被夫人拉回去著私房話,留下顧晏對著洛將軍。

“嶽丈安好。”

“坐。”

洛宣明命人上茶,遣退餘下的下人。

“嶽丈有事,直即可。”顧晏將茶盞放下,看這狀況怕是有一頓商談。

“直,可以,聽前日大街上鬧得可熱鬧了啊,不知丞相知道是何事不?”洛宣明完全沒想著要轉彎子,真應了那句直,完全沒給人麵子。

“婿知曉。”

“既然知道,那就你到底想怎麼解決。”洛宣明直入主題,“如果你想不出來,不如由我來替你想可好?”

“嶽丈請告知一二。”

“要麼斷了外邊所有關係,一心一意隻在瀟兒身上,要麼……”洛宣明飲了一口茶,繼續道:“老夫委屈一番,直接上書陛下,請旨和離,就算老夫解甲歸田,也不是不可能的。”

洛宣明能為了讓自己的女兒離開自己,和離竟也能讓他讓出一品將軍之職,這個官職有多少人肖想著但又無法超越洛家,這世代兵將出身,也虧得洛瀟是女兒身,否則也少不得上戰場,而不是早早嫁作人婦。

“嶽丈言重,婿怎敢。”顧晏忽然腦海裏浮現那抹紅色的身影,假若不是……

“你知道就好,我會隨時準備和離書,一旦我知道瀟兒有什麼不快的,屆時聖上麵前見。”

聖上賜婚,如今兩人還不能撕破臉皮,也不能幾日就鬧上聖聽,於誰沒好處,於聖上而言更是落了他麵子,所以兩人隻是商議,並沒有直接就吵起來,已算是最好的解決了。

“是,婿知曉。”在朝兩人可以爭執不休,可在內,顧晏就是必須尊稱對方一聲嶽丈,對方護短,而自己就不能明目張膽地忽略洛瀟。

但是細想,自己又為什麼要跟洛瀟鬧翻,除了那日訂下的條例,平日裏更是兩人河水不犯井水。

洛瀟在母親麵前看著先前讓人調查的資料,原來這人的桃花債還挺多的,而且,這些人的眉目總有一兩處相似,可是跟誰長得像又不得知,她甚至覺得其中一人眉目跟自己也有七八分相似。

“這人想的到底是什麼?”洛瀟把畫像燒毀,,看著那得來的消息更是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自己也成了那人的圈套,果真是大意了。

“那你呢?”洛母臉上的擔憂過於明顯,“女子出嫁,一心從夫,如今你這狀況,怕是懸,但如今的律法清明,也不無女子再嫁之事,可是多多少少都還是會被人戳脊梁背,你且聽阿娘,你莫要覺得會給家裏負擔,美味珍饈是一頓,鹹菜淡飯亦是一頓,我們雖一身傲骨,可哪不是出路。”

“阿娘您真的莫要擔心,我與他早已寫下協議,除了不會有孩子,其他的都不是事兒。”洛瀟細細想想,但覺著還是不能全然瞞了母親,“父親那兒記得莫要出去。”

“自是不會,隻是你一女兒家,不出一丁,家中婆母定是不樂意的。”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了,他提出來的,讓他自己解決。”洛瀟不是任人宰割之人,既然有這樣的協議,那顧晏肯定有自己的解決方法,如若沒有,洛瀟也會讓他整出一個解決辦法。

到了中午,兩人才再次見麵,宴請各方好友,紛紛前來祝賀這對佳人才子,遇上敬酒的,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一點醉意都沒有,甚至還能清醒地應對前來問話的親朋好友。

兩日前的事果真鬧的人盡皆知,洛瀟此刻也才知道當日之後,顧晏是怎麼解決那個人的。

那個雲卿卿怪不得接下來都沒見著蹤影,原來是被顧晏“勸”離了長安城,但是到底在何處,誰也不知曉,顧晏命人送走之後自己也沒有再去理會,所以就這樣將一朵桃花給掐滅了。

“平日裏的桃花債都會這樣被‘掐死’的嗎?”洛瀟微微側過身,湊在那人耳朵低聲問了一句。

“你想知道?”顧晏回之一笑,一改原來那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這般俊俏,在場多少人一見哪能不為之傾心,更別外邊的鶯鶯燕燕。

“你這一笑傾國傾城。”言外之意:怪不得身邊有那麼多桃花轉悠。

“多謝夫人謬讚。”顧晏禮尚往來,實則在洛瀟彼此彼此。

兩人不顧現在是什麼場景,咬起耳朵來竟也如此自然,哪有原來的傳言的兩人不和之事,惹得一眾人還想著趁虛而入,結果隻能白日做夢,想想得了。

“你們兩個,多少也注意些,回去再卿卿我我。”洛宣明佯咳了一聲,雖然不知道這一幕是真是假,但總比其他人在他們背後閑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