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生便擁有這份與眾不同的高貴。
嘭!
靈氣與靈氣的相互碰撞。
秦寞到底還是出手幫白衣公子擋了這一擊。
就算是不同宗門同樣輩分的弟子,秦寞的修為也都遠在歸古宗那名男弟子之上,因此這一擊擋得十分輕鬆。
“仙子這是何意?”
雖然他們歸古宗算計了安門宗,但明麵上他們還是守禮的。
是以那一擊被秦寞擋下以後,歸古宗的男弟子就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似乎是在無聲的控訴對方為什麼要幫助這樣一個人。
“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嗎?就是看你不爽想教訓教訓你!”
秦寞還沒話,她身邊的女弟子就喊出了聲。
語氣是相當的不客氣了。
既然做了陷害他們的事情,就別擺出這副受了汙蔑可憐兮兮的白蓮花嘴臉。
無端叫人看了惡心。
“我歸古宗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何曾做過那般之事,道友還是不要輕信這饒言語,傷了大家的和氣。”
聽聽這究竟是怎樣無恥的人才能出的話。
要不是安門宗三人親身經曆過剛才的事情,又是明確記得歸古宗一名弟子的行為異常,恐怕都要叫他們服了。
可惜他們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我二宗向來沒有任何交情,今日相遇你們好端賭為什麼要跟我們打招呼,還有你——”安門宗內長相稚嫩的男子指著歸古宗人群中站著的一個壤:“我看你現在身上沒病沒災,靈氣更是充沛,怎麼剛才會在平地上走著走著無緣無故就扭到了腳,還往我們身上撲?”
“就是,誰是人心裏還沒點數嗎?”
女弟子跟在後麵補刀。
而一向沉穩的師兄選擇沉默的放縱。
他既沒有參與進去,也沒有阻止自己的師妹和師弟二人。
麵對這樣的攻訐,那名歸古宗男弟子的臉色變了變。
“安門宗有曆明仙君撐腰,隻是我們歸古宗的人也不是那樣任人欺淩的。”
這是要抵死不認賬,並且還要將曆明仙君一同拖下水的節奏。
對方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剛才領頭發言的目的,可見其人稟性。
然而麵對他的這番話,無論是曆明仙君還是秦寞,都沒有太大表情。
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神平靜而沉斂。
“倘若閣下問心無愧,敢不敢以道心起誓?”
修仙修道,最重要的就是道心。
一個人若是敢以道心為誓,便是實實在在用決心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然而聽見秦寞的話後,那名歸古宗的弟子臉色則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變化。
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仿佛被人羞辱的不平。
“仙子何出此言,難道今日僅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我歸古宗上上下下便要在眾人麵前以道心起誓?我雖比不得仙子與仙君,但也不是任由你們這樣踐踏的。”
話擲地有聲。
可禦翎還是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不大不的一聲,剛好夠在場的人聽到。
白衣公子此時已經不在秦寞身後躲著了,剛才女子為他當下一擊後,在曆明仙君想要動手將他扔遠之前,禦翎就已經一個閃身站在了安門宗女弟子的身邊。
此刻見他對歸古宗的弟子如此不客氣,倒是讓女弟子對她和顏悅色了一眼。
“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看到賊喊捉賊的滑稽場景,倒真是叫我捧腹。”
被曆明仙君打得失去原本光彩的錦扇在白衣公子修長好看的手中輕輕拍著,發出十分有節奏的聲音。
他這會兒又不見剛才害怕的樣子,依舊笑意吟吟。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秦寞和曆明仙君同時在心底對禦翎下著定義。
“隻是不巧,在下雖無什麼本事,卻剛好有一些奇珍異寶記下了方才那幕。”
隨著白衣公子的話落,一道有些耀眼的光芒從對方的袖子中跌落,而後飛升上空。
於是在眾人麵前,關於歸古宗的弟子是怎樣搶奪靈獸幼崽,又是怎樣趁機嫁禍給剛好走到那裏的安門宗弟子的過程,一清二楚的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