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翎今抽到的對手是歸古宗。
恰巧是昨歸古宗某位弟子跟當閔提起的那位師弟。
錦扇微微翻轉,白衣公子抬眸,眼神落在抽簽結果出來後就跟當申套著近乎的當閔手上。
對方手背處原本針眼大的紅點已經變得妖豔如火,隻是當事人還一無所覺。
“看來禦道友真是與我歸古宗有緣,昨日我才請道友喝過茶,今日就要與我派切磋。”
當閔故意在當申旁邊不清不楚的透露出一些信息,果不其然,就見後者眉心一皺:“你什麼時候約師弟出去的?”
是生氣的語氣,不過卻是一股子維護的意味。
這點叫當閔更想看到兩個人相互猜疑生隙。
“大哥竟然不知道嗎?”
當申驚呼了一聲,隨即又像是顧慮到什麼,連忙掩口。
“可能禦道友知道你我之間素有嫌隙,不想你擔心吧。”
他這話了比沒還要耐人尋味,分明就是把人往遐想的方向趕。
“既知你與我師兄素有嫌隙,現在又為何在我師兄麵前搬弄是非。”
當閔的如意算盤又沒打響,因為很快禦翎就回來了。
白衣公子的話既直又狠,猶如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在對方臉上。
當閔看過去,莫名想起昨日對方臨走之前的樣子。
那般冰冷刺骨的眼神,比冰川最深處的堅冰還要令權寒。
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一個無名無籍的人物嚇住,因此今日是有備而來。
哪知禦翎隻是回來的時候輕輕看了他一眼,過後就再沒有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隻是在移開視線之前,白衣公子倒是有些意味莫名的了一句話:
“修仙者道心穩固,倘若心術不正,難免反噬其身,道友有空的話,還是兼顧一下自身為好。”
禦翎完這句話後,就帶著當申離開了此處。
他們一邊走,當閔還能聽到當申對白衣公子的關切之語。
而這時,他也收到了歸古宗的弟子抽簽的對象是禦翎的消息。
——
曆明仙君雖然沒看出來秦寞手上的傷口究竟有什麼古怪之處,不過他讓秦寞先試著不用管它。
果不其然,僅僅過了幾息時間,女子手上的傷口就已經恢複如初。
若不是割破的衣裳上麵沾染了血跡,恐怕都要讓人懷疑她究竟有沒有受過傷了。
“我從未見過有這種事。”
秦寞伸手摸了摸剛才的傷口,指尖接觸的地方平滑光整,沒有一絲痕跡。
她踏入修仙世界以來,從來沒有聽過有傷口是不能用外力刺激,自己會愈合的。
這太古怪了。
不是秦寞,連曆明仙君也沒有見過。
他在禦翎身上看到了太多以往沒有見過的東西。
對方身上神秘莫測的能力,施展出來的手段。
不過眼下並不是思考白衣公子真實身份的好時機,因為曆明仙君感到自己識海的裂隙有擴大的征兆。
他必須盡早修複。
否則以禦翎的能力,若要發難起來,他未必能護秦寞周全。
“咳。”站起身的時候,曆明仙君依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不過很快他就壓下了更多的不適,“我們先回去吧,這段時間除了宗門大比外也沒有太多事,我準備閉關修煉。”
秦寞在曆明仙君站起來的時候就扶住了對方的胳膊,她雖然不知道對方受了多重的傷,但想也知道不會如他表麵上那樣輕鬆。
“我陪你一起,這段時間我也算經曆了許多,一直都沒有好好消化,不定這一次我們都會有所突破。”
“嗯。”
兩人一邊一邊往外走著,到了院門口的時候,秦寞足尖輕點,和曆明仙君一同飛回了主院。
*
曆明仙君這一次受傷突然,也來不及再回去山嵐宗,更何況他已經答應了要和秦寞一同閉關。
因此兩人在秦寞稟明了自己師父,又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後,就去了安門宗北麵的山上。
由於宗門大比都是這一屆各個門派新收弟子的比試,所以秦寞和曆明仙君在不在也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