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匠 (4)(2 / 2)

池鬱紳接過鱗片細細瞧了瞧:“這是靈魚甲。”

“靈魚甲?”

“嗯,《六國記·妖鑒》中有記載:‘坎地有池,名曰朝清;中有靈魚,身負鱗甲;其甲甚堅,美如琉璃。’我和季宸除去赤妖那會,在渝城見過。靈魚甲極其難得,而且將其磨成這種蛇鱗片也需要一些技巧的。”

“靈魚甲不是在前朝時就被禁止買賣了嗎?”魚問秋問到,“先帝還下詔宣布,買賣靈魚甲一經發現,誅九族!”

“哎哎哎,這你就不懂了吧!”季宸晃了晃腦袋,裝作很懂的樣子,“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隻要有利可圖,誅九族算什麼?”

“錢能比命重要嗎?”魚問秋用劍鞘打了季宸一記,“沒有了命你花什麼錢?等著燒給你吧!”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季宸氣急敗壞。

“怎麼了?不服氣打我啊!”

“你!”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池鬱紳頭都大了。他白了兩人一眼,接著研究起手上的那片靈魚甲。隻見這片靈魚甲被故意磨成蛇鱗的樣子,仔細看來,好像鱗片末端還雕了米粒大小的符號。

“季宸,你有帶水晶凸鏡嗎?”池鬱紳終於出聲打斷兩人的爭吵。

“帶了。”季宸從衣袋裏取出一枚圓形水晶,水晶中間突起近似球狀,他將水晶遞給池鬱紳“怎麼了?”

“這鱗片上好像有字,隻是太小了,看不清。”池鬱紳接過水晶,將水晶靠近鱗片上的字,字透過水晶被放大了許多,“……百裏……百裏沐。”

“嗯?百裏沐是誰呀?”魚問秋問到,“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人。”

“不會是那個神秘的人偶匠師吧?”季宸摸了摸下巴,“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我們碰到的‘女媧’不是妖而是木偶,所以魂燈對它無效。”

“可是他為什麼把他的名字刻在鱗片上呢?”魚問秋不解,“是怕別人不知道嘛?”

“百裏沐這個人,極其自負,他多年來行蹤不定,連國不知有多少人尋過他,但都得不到任何消息。他敢將名字刻在木偶身上,一是彰顯自己手藝二稍有不慎是篤定你就算知道了也尋不到他。”池鬱紳將水晶凸鏡還給季宸,“我現在懷疑的是做這個人偶並非百裏沐本願,而是有人要求他這麼做。”

“可是你也說過了,百裏沐這個人極其自負,行蹤不定就是不希望別人找到他。那個人是怎麼找到他的,又是用什麼方法說服百裏沐給他做人偶的?”魚問秋一板一眼的分析起來。

“對。”池鬱紳收起鱗片,“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第一個發現女蝸的書生。這個書生很可能是主謀或者是主謀安放的一顆棋子。”

“我還有一個疑問。”魚問秋出聲,“既然是人偶怎麼會活過來還吸人血?”

“那是一個古老的秘術——以血養木。”池鬱紳看向魚問秋,“這是一門禁術,百裏沐能成為大陸最出色的人偶匠師,就是因為他掌握了這門禁術,他……”

“長生,小心!”突然季宸驚呼起來。

“撲哧”利箭刺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尤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