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血飛濺到對麵的牆壁和桌椅上，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坑。
“這也太可怕了。”季宸看著牆上的坑洞說到，“要是我手腳慢一點現在早已經變成骨頭了。”
“錯，是連骨頭都不剩了。”池鬱紳幽幽的說。
“呲呲呲……”一陣白煙過後，鮫人隻剩下了一堆白骨。
這時門外穿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都不許動。”一人邊喊著，邊撩開了隔間的簾子。
來人穿著一身官府的服飾，看見裏間滿屋的血後，愣了一下，隨即指著季宸和池鬱紳對身後喊到：“來人，帶走！”
“慢！”池鬱紳厲聲喝到，“問都不問一聲，縣衙門就想帶走人了？誰允許你們這樣做的？”
“誰允許？”身著官服的官員冷笑一聲，“好大的膽！當然是帝王允許我們這樣做的，還不快乖乖的束手就擒！”
“帝王？據我所知，帝王如此聖明，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幫廢物這樣做的。你們這麼說，是有辱聖上的名聲！”池鬱紳從身上解下一塊玉牌，“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
“啊！”官員驚呼一聲，“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你可以閉嘴了。”池鬱紳打斷他諂媚的廢話，“你帶人把這裏處理一下，將裏麵兩個人厚葬了吧，我們之前遇到了鮫人的攻擊，和它在這打鬥了一會。”
“是是是！”官員連聲應到，將池鬱紳和季宸接到了他的府邸上，還找了城中有名的大夫為兩人包紮。
“長生，你說這鮫人為什麼追著我們不放？”季宸有些疑惑。
“我想可能是我們身上帶著鮫人淚，它們感受到了，我懷疑我們一開始就被鮫人盯上了。”池鬱紳撫摸著劍柄上新的鮫人淚，“其實，鮫人是最自私自利的妖物，也是最不信守諾言的。它在洞穴底下講的那個故事也是半真半假。”
“嗯？難道故事裏的主人並沒有將鮫人囚禁起來？”
“我聽說的版本是鮫人將鮫人淚贈予主人之後又反悔了，主人不願意將鮫人淚還給鮫人，鮫人發了怒，重傷了主人的孩子，主人才將鮫人囚禁了起來。後來主人聽說鮫人的鱗甲和鮫人淚都非常值錢，於是想從鮫人身上取鱗甲和鮫人淚，鮫人騙主人說隻要挖出它的眼睛就能得到數不盡的鮫人淚，愚蠢的主人信以為真，將鮫人的眼珠挖了出來，結果鮫人血濺到了主人身上，將主人腐蝕的連骨頭都不剩。”
“這是真的嗎？”季宸聽了三個版本的故事一時間也不能確定到底哪個是對的，有些懵，“這三個版本的故事到底哪一個是對的？我都有些暈了。”
池鬱紳笑笑：“阿宸，你要弄明白這件事的真相已經沒有意義了，為什麼會有三個版本的故事，就是為了掩蓋真相，無論是鮫人還是人類都隻承認自己相信的那個版本，是對是錯，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隻是，一想到洛兄，我就很難過。”季宸有些落寞的說到。
池鬱紳拍拍他：“我們明天回去南城找到伊木，告訴他一聲。”
“好。”季宸看著池鬱紳說到，“隻是，長生你臉上怎麼有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