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季宸驚呼一聲將他手中的香囊打掉,抓住他的手,“你沒事吧?我說了不要……”
“我沒事,我現在很清醒。”池鬱紳將手從季宸手裏抽出,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這個香囊裏加了幻草,這種草藥能使人短暫的被控製,但對人的身體沒有傷害。掌櫃你們就是拿這種下三濫的東西賺黑心錢?未免也太令人瞧不起了。”
“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報給官府!”季宸皺著眉說道。
“嗬,你們盡管去報啊,我堂堂棲梧樓的掌櫃會怕你們?”誰料到掌櫃沒有絲毫懼怕,而是囂張的回對。
池鬱紳伸手攔住火冒三丈的季宸:“阿宸,我們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家客棧好了。”說罷,兩人轉身離開了客棧。
掌櫃見兩人走遠,從地上撿起那個香囊,藏到了衣袖中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接待下一個客人。
“太可氣了!”出客棧後季宸接著抱怨,“長生你為何攔著我,這種人就該讓他長長見識。”
“我覺得那個掌櫃有些問題,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哪裏有問題?你是說他和官府勾結?”
“不是,這一點倒沒有讓我驚訝。”池鬱紳用扇子敲打手心,“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掌櫃未免也做得太明顯了一點,好像巴不得我們發現一樣。”
“嗯?那他為何要這樣?”
“這也是我沒有想明白的地方,總之我們小心點為好。”池鬱紳看向一旁,發現旁邊是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府邸門口蹲著兩座雕刻精美的石獅子,門上牌匾寫著“虞府”兩個字。
季宸順著池鬱紳看去:“桴城虞府?好像有那麼點的印象。”
“桴城虞府家主是桴城的城主,你當然有印象了。”池鬱紳目光沉了沉,“你還記得喋血玉一案中的虞貴妃嗎?”
“有點印象……”季宸撓撓頭。
“她是虞城主的嫡女。”
“虞府和蘇府是桴城最有名的兩大府邸……”
桴城城主虞家和桴城蘇家是世交。
傳聞說兩家的孩子們自小也都認識,尤其是蘇家的嫡子蘇崎自和城主家的嫡長女虞鳶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兩家人也總是開玩笑的說,等孩子們長大了,兩家就結成親家。
但是,所有人心裏都明白,玩笑終歸是玩笑,虞城主的嫡女可是要送進宮去做貴妃的,怎麼可能會下嫁給蘇家長子。
虞城主一共隻得一女一子,嫡女虞鳶肯定是要送進宮去的。虞家祖上是做藥材生意發家的,直到虞城主父親那一輩才可參加科舉,但是虞家這族在仕途上一直沒有什麼建樹。好不容易,虞城主送進宮的妹妹得到了皇上恩寵,虞家才風光了一陣。可是,不巧的是虞太妃五年前巧去世了,虞家小輩們又不爭氣,不是官職小就是在家啃老,宮裏再也沒有能為虞家說得上話的人。自此以後虞家一天不如一天,直到虞城主就把虞鳶送進宮去。令城主大喜的是,虞鳶一進宮就得到了帝王的盛寵,虞府靠著虞鳶得以重新風光起來。
而這虞城蘇家祖上就是做官的,早幾年蘇家主在在朝堂上爬到四品官員的位置,後來蘇家主主動向帝王請離,回桴城養老了。蘇家長子蘇崎在桴城開了一間醫館,而小兒子蘇沐生自弱冠之後就離家了,聽說他是一個遊曆各地的琴師。
“哦,原來是這樣。”季宸明白了,“但是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帶你了解一下桴城的大人物,免得你到時候給我惹麻煩。”
“我哪會……”季宸剛想開口辯解,一個聲音從旁打斷了他。
“是池門主嗎?我們城主在府邸恭候大人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