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原本晴好的氣突然變得陰鬱異常。
裴萬裏如今已經深深為自己的殺戮和果決高興,如今不管是宮中還是宮外,所有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
吉時到,陰鬱的氣突然好像變得晴朗了許多,未過多久,便是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而登基祭台在露,故而,侍衛便撐了華蓋給裴萬裏。
原本是需要祭奠列祖列宗的,隻是如今裴萬裏是裴氏皇朝朝的第一任皇帝,自然省了這些,隻用祭拜地。
即便如此,祭拜地的程序也依然繁瑣複雜。
隻是,祭之時,幾聲驚雷一聲大過一聲,眾人心裏都被這驚雷驚得有些發毛,而裴萬裏亦情緒激動,麵色泛青。
京城百姓亦覺得此乃不祥之兆,隻是卻沒有人再敢多什麼。
祭拜完地,裴萬裏渾身都濕淋淋的了,心情也糟糕了許多。
禮畢。
和乾忙領一眾大臣朝裴萬裏行三跪九叩之大禮,所有人皆行三跪九叩之大禮。
裴萬裏看著所有人臣服在自己腳下,心情好了許多。
禮成,禮樂齊奏。
京都最豪華的恭迎客棧最頂層的字第一號房間裏,一個如玉身影站在窗前,望著皇宮的方向。
聽著驚雷,不為所動。
而豆大的雨滴,被風一吹,便進了軒窗,打濕了男子月白的衣袍。
“哥,那個盛濯沐真如你所料,也來墨滄國看熱鬧了。”一個紅衣男子興致勃勃的朝月白衣男子笑道。
“誰都像你一樣,來看熱鬧?”男子清冷的的回了一句,轉頭回了看下紅衣男子。
“那不然還能幹嘛?難不成還能趁著墨滄國內亂將墨滄國滅了?”
“況且,不是了,如今還不到動手的時候嗎?”紅衣男子不等月白衣男子話,便自顧自的道。
“不過大哥上次將那些人也殺了不少,也算解解心頭之恨了。”紅衣男子眼裏多了一絲肆意,而後語氣一轉,沾染了惆悵,“哎,可惜了她了。”
“哥,你要去哪?雨還沒停呢?”紅衣男子正吃著桌上的點心,見月白衣男子出門,放下點心便跟了上去。
“一會便停了。”
寧府中,寧嗣音看著軒窗外的雨。
宗政皇朝亡了,自己從今起就要臣服在弑君殺父的仇人腳下當臣子了?
不,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有那麼一瞬間,寧嗣音的眼神格外堅定。
“姐,雨停了。你那會子,要去給東府的老夫人請安呢?現在要過去嗎?”青鸞走進來恭敬的道。
“好。”寧嗣音朝外麵走去,身子端莊,雖年紀,已經能看出幾許風華,如今又擁有了宗政嗣音原先的氣質和氣場,更顯得同舊日不同起來。
青鸞伸出去的手落了空,看著寧嗣音的背影微微一愣,姐自落水醒來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寧嗣音到了東府,便直接去了東府老夫人的院子裏。
寧恩慕正同尤曼撒嬌,便見寧嗣音走了進來。
“孫女給大祖母請安。”寧嗣音身子端莊,這禮儀是正兒八經的宮中教習禮儀。
尤曼看了寧嗣音一眼,便示意寧嗣音起身,“聽聞你前些日子落水,如今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