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嗣音和寧子衿養好了傷,便一同去了兩府學院學習。
兩府學院,顧名思義,便是東府和西府子女的私人學院。
不過,這兩府學院隻有兩府中的女子,而兩府中的男兒則在外麵的學院裏學習了,一則是女學和男學略有不同,二則也是為了讓府中的男子出去增長見識。
而寧家寧致遠這一代,也隻有兩兄弟。長房便居於東府,次房則居於西府,平日也可直接稱之為東院和西院。
“這次玉生花集又要快舉行了,不知道這次又花落誰家?”
“我覺得這次應該會是如今新帝的公主。”寧恩鳶聲音細細柔柔的道。
“我可不覺得,那個朱子國的女殿下,可是一個極其驕傲的人呢,若是有她參加想必她定會要奪得魁首的。”寧恩雅道。
“可是,那個女殿下,上一屆不是已經得過玉生花集的魁首了嗎?”寧恩蘿偏著腦袋看向寧青梅。
寧嗣音一進來,便聽到她們議論著玉生花集。
對於玉生花集,寧嗣音自然是了解的,除了比試琴棋書畫,禮射禦舞這八項外,還要從學識才華,為人處世方麵得到眾人的推舉和認可。
雖不論身份,不論家世,皆可參加。但是多數參加的不過圖個熱鬧,而那些官家姐亦想在此大會上嶄露頭角,反觀那些平民子女參見的便少了許多,故而,這倒像是富貴姐公子們的才藝大會。
三年一屆,而今年恰好是新一屆的玉生花集大會比試的時間。
而這比試不僅限於墨滄國,而是四國之間。
而前世的時候,寧嗣音在十歲的時候,初次參加玉生花集大會,便榮登玉生花集大會榜首。寧嗣音也隻參加那一屆玉生花集大會,其他的時候基本都會在幕後觀看玉生花集的盛況。
之後,十三歲那一屆,寧嗣音因重病未能在幕後觀看玉生花集的盛況。
而今,寧嗣音對這些事情,顯得興趣乏乏。
此時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寧子衿則同寧青梅站在一處,寧青梅見寧子衿來了,便挨著寧子衿坐著。
寧采荷則坐著寧恩慕身旁,不過兩人都沒有話,反倒是聽著其他人熱鬧的討論這些。
片刻之後,夫子便進來了,屋子裏的人這才安靜了下來。
一日裏,過得倒也快,不過寧嗣音還是覺得不如以前過得有趣。
隻是寧嗣音今日心情莫名的低落,而宗政皇朝的滅亡,讓寧嗣音總覺得不那麼真實,隻是那些場景又時不時的浮現在腦海中。
更重要的則是,如今不管是府中還是京都,仿佛每一處都洋溢著生活的氣息,仿佛並沒有發生過任何變化。
夜下,寧嗣音久久難以入眠,直到夜深了,這才推開了房門。
“姐,你要去哪兒?”青鸞和青鳳朝寧嗣音問道。
“我,我想祭月。”寧嗣音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祭月,這是何故?”青鳳有些疑惑的問道,問完方知失言。
“剛剛做了個夢,心有餘悸。”寧嗣音淡淡的道。
青鳳見寧嗣音竟然好脾氣的回答了自己,忙躬身道:“奴婢,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