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祖母,言之過早了。不過確實是該清理門戶了。”寧嗣音眼裏升騰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給我跪下。”夏舒此時臉色很是難看,冷聲朝寧嗣音了一句,又對尤曼道:“姐姐,我看此事或許是有別的緣故。”
“我看西院能出了這麼敗壞門風的孽障,都是你縱容的結果。”尤曼嚴厲肅然的道,頗有些威儀。
“嗣音雖平素胡鬧了些,但我知道,她本性不壞。”夏舒此時也不由得冷了臉。
“嗣音,你,這事可是你所為?”夏舒一臉失望的看著寧嗣音。
“回祖母,此事並非嗣音所為。”
“人從你屋子裏搜了出來,且你平素同我最是不合,你不是你做的,你當我是三歲孩一樣好騙嗎?”寧恩慕憤怒的道。
“這人是從你屋子裏搜出來的,怎麼不是別人屋子裏搜不來的?”寧恩慕此時占了理,便死咬著寧嗣音不放。
“你別血口噴人,嗣音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不知道是誰最喜歡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故意來陷害嗣音。”寧子衿道,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采荷和寧恩慕。
“你誰喜歡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難不成我還自己給自己紮人嗎?”寧恩慕心裏的憤怒被寧子衿激起了一個新高度。
“誰承認就是誰唄,不定你會那麼做,畢竟你傻呀。”寧子衿嘲諷輕笑。
“寧子衿,你看我今不是撕爛你的嘴。”寧恩慕著便想要上手同寧子衿打起來。
“夠了,吵什麼,成何體統?”尤曼看著都快要打起來的兩個人不由得冷聲道。
“不過,吵得確實挺熱鬧的,聽聞東院大姐最是賢良淑德,是兩院的楷模。今日才得知東院大姐更是嬌蠻任性,一言不合就動手的莽夫。”
寧嗣音完,尤曼臉色很是不好看,正要開口話,便被寧嗣音再響起的話語打消了念頭。
“不過言歸正傳,放在我這裏的東西不見得就是我放的。這布料,雖是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但是卻是初荷姐姐最常用的絹帕布料。”寧嗣音道。
“嗣音,這布料府中人都在用,你怎麼能如此我?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那麼心懷叵測的嗎?”寧采荷罷,不自覺的竟落下了淚。
夏舒本想著寧嗣音能夠洗脫嫌疑,自然是最好的。隻是如今寧嗣音將矛頭指向了寧采荷,夏舒不由得又難過了起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此時不由得問道:“采荷得也沒錯,這布料府中的人都在用,怎麼單單起是采荷所為?”
“因為,除了抱著人的布料,還有這個。”寧嗣音從懷裏掏出了一方絹帕並沒交給夏舒,反而是直直的朝寧采荷的臉上打去。
絹帕質輕,落在寧采荷身前便落向了地麵。
“寧采荷,我尊你我長姐,你卻處處暗中害我?這就是你的長姐風範?收起你討祖母同情的淚水吧,你娘親當年便是這般討得父親的青睞嗎?”寧嗣音冷聲對寧采荷道,許是之前唇邊有著笑意,那冷意同笑意正好相消,而這一刻在場的人都覺得冰寒無比,連夏舒和尤曼也覺察到了那樣冷意,而寧嗣音周身散發著的尊貴與霸氣,讓夏舒和尤曼在心中一驚。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難道在你心裏,我們母女倆就這麼微不足道呢?娘親雖然卑微,但如今早已香消玉殞,而我又何錯之有,讓你如此針鋒相對?”寧采荷哭得更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