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香憐一路上跌跌撞撞,從來沒有感覺得會場離馬車那麼遙遠。
上了馬車,馮香憐心裏的痛苦,委屈,難受,羞憤,已經對寧嗣音的恨意才化成了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而會場處,依然有許多人未散去,都在為今日的事情津津樂道。
寧嗣音早已來到了沈幽蘭的身邊。
沈幽蘭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幾人也沒有多,便安安靜靜的回到了府中。
“娘,你有什麼就吧,別把自己憋壞了?”寧嗣音看著沈幽蘭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的道。
“你都憋不壞我怎麼就憋壞了。”沈幽蘭一臉不悅。
“你什麼時候學了琴,還有這麼高的琴技?”
“以前吧,我今日也是靈機一動,突然就彈了出來。”寧嗣音搪塞道。
“你幾斤幾兩我這個當娘的還不知道嗎?”沈幽蘭越聽越生氣。
“娘,你就別怪妹妹了,她以前在兩府學院也有認真學的,隻是平素都自己什麼都不會,我們便沒有在意這些,便從心裏接受了她不會這個觀念了。如今她會了,我們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不過這不是好事一樁嗎?”寧子衿拉了拉沈幽蘭的另一條胳膊道。
“你可知道,你今得罪的是尚書家的姐。你怎麼稀裏糊塗的就應了這帖子呢?”沈幽蘭一臉責備又心疼的道。
“已經應了。”寧嗣音之前沒有告訴沈幽蘭,便知道沈幽蘭會不讓自己應下比試。
“以後的,你就不要再參加了,結束後,便自動認可馮三姐勝。”沈幽蘭朝寧嗣音道。
“不行,我一定會參加的。”
“你怎麼就不聽呢?你得罪了尚書府沒什麼好處,不但對你不好,隻怕到時候對寧府也不好。”沈幽蘭語重心長的道。
“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最近尚書府忙著呢,他們才沒空管這個呢。”寧嗣音笑嘻嘻的道。
“而且,馮三姐公然設擂台,她自然會願賭服輸的。人家可是尚書府的姐,能那麼家子氣嗎?”寧嗣音似笑非笑的道。
“唉。”沈幽蘭長歎一聲,便朝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馮香憐回到府中,正想去找馮香嵐哭訴。
到了馮香嵐的屋子裏,見馮香嵐心情也不太好。
馮香憐忙識趣的溫柔的朝馮香嵐問道:“大姐,你怎麼了?”
“沒怎麼。”馮香嵐沒好氣的道。
“你看看你的樣子,嘴唇怎麼又爛了?知道的,便是知道你咬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了。既然嘴唇爛了,就別出去亂跑,省得人家還以為我尚書的家風不嚴呢。”馮香嵐看了一眼馮香憐的樣子,沒來由的生起了一陣厭惡。
“是,我知道了。”馮香憐垂著眸子溫柔的道。
馮香憐不再這裏多待,便朝馮香嵐行禮準備退下。
“你這眼睛紅的,可是今日比試輸了?”馮香嵐看著馮香憐的樣子,心情越來也不好了。
“嗯。”馮香憐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你自己下的戰貼,你這次一定想辦法給我贏了。否則,就是爹娘不責罰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馮香嵐冷漠的道。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贏的。”馮香憐道,眼裏閃過一絲狠毒。
“好了,別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了,我們去前殿看看爹爹回來了嗎?”馮香嵐道,便率先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