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濯沐被囚禁的第五日夜,離祭果真偷偷去見了盛濯沐。
如今被囚禁的盛濯沐,麵色有些憔悴,想來是日有憂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如今那個狗皇帝真的如此囂張了嗎?”盛濯沐見離祭進來,不由得微微蹙眉,滿臉的不快。
離祭極少看到這樣的盛濯沐,在離祭眼裏,盛濯沐素來斯文得體,極少有這樣煩躁的神色。
“許是如今咱們逼得太緊,他到底是陛下,如今還未到底協議時的境況,我們便如此想要超控整個墨滄,陛下自然不悅。”離祭思慮道。
“不像,我在墨滄,他必然畢恭畢敬。如今這樣子並不太像是因為咱們過分的逼迫。你去查查這背後到底是什麼緣由。”盛濯沐朝離祭吩咐道。
自從這次離開白月,再來墨滄,盛濯沐總感覺那裏怪怪的,仿佛要脫離自己的掌控。
“是,屬下一定查清楚此事。”離祭恭敬卻冷淡的道。
“還有,立刻將我如今的消息傳回白月國,讓父皇定奪。”
“畢竟如今墨滄生了這樣的心,日後若是真的被那寧嗣音解了毒,隻怕墨滄是要脫離我們白月的掌控的,此事還是要盡早打算為好。”盛濯沐此時沒有了之前的煩躁,神色平靜的道。
雖然還沒有得到寧嗣音的確切消息,但是盛濯沐總覺得寧嗣音還沒有死。
“是。”離祭自然不會質疑盛濯沐的決定。
“讓北垣來見我。”盛濯沐不再吩咐其他,隻是朝離祭道。
“好的,屬下這就去辦,不過如今屬下不能保證能將北垣帶來。畢竟如今宮中陛下的人時刻監視著這邊。”離祭解釋道。
“看來裴萬裏這次是真的不想要那解藥了,畢竟,他連命都不想要了。”盛濯沐溫和含笑,此話聽起來不讓人覺得害怕,反倒讓人如沐春風。
離祭知道這樣的盛濯沐才可怕,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微微低頭。
“好了,你退下吧。”盛濯沐不再多。
自離祭來了墨滄之後,如今盛濯沐來墨滄同離祭的交流並不算太多,如今兩人也並非無話不。
盛濯沐確定離祭還是父皇的人,但是卻不確定父皇又對離祭吩咐了些什麼。
故而,盛濯沐對離祭也並非特別信任。
離祭離開宮殿後,便回了離乾殿,直接去了地宮。
此時,地宮中,宗政溯歸已經等著了。
宗政溯歸今日來宮中,也是冒著生死,不過即便如此,但此時坐在地宮中的宗政溯歸並沒有一絲焦躁不安,渾身依然透著淡淡的尊貴之氣。
如今離祭體內的傀儡丹藥效極好的,離祭回來之後,便將盛濯沐的吩咐反饋給了宗政溯歸。
“既然如此,那你便傳信於白月國陛下,白月國大殿下在宮中一切安好。”宗政溯歸淡淡的道。
“是。”離祭寫了信,命人將消息送了出去。
“白月國大殿下還讓他的親衛北垣去見他。”離祭朝宗政溯歸道。
“因朱子國的人傳來寧醫師的消息,聽聞寧醫師已經離開了朱子國,而是去了朱雀國,北垣依舊親自前往朱雀國。”
離祭聽了宗政溯歸的話,便知道宗政溯歸是不讓盛濯沐見到北垣的,次日夜裏,便將關於北垣和寧嗣音的消息告訴了盛濯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