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道:“今日上午,奴婢便發現飛雁偷偷溜出了院子,便跟了上去,走了一會,才發現她竟然去了府中的大廚房,礙於人多眼雜,奴婢並沒有跟的太近,後來飛雁出來之時,奴婢便看到一個婆子遞了一個紙包給她,待她回來之後,我才來稟報了姐。”
著,紫竹又看了顧紅妝一眼,繼續道:“隻是姐並沒有讓我做什麼,隻是讓我一直盯著飛雁,後來飛雁回房,出來時便沒有那紙包,我溜進去翻了翻,才在她枕頭底下發現了五十兩銀子,隨後沒過一會,便看見飛雁借著送水的名義進了姐的屋子,趁著你和姐不注意,將那毒藥扔在了姐的多寶閣上。”
白蘇聽聞,心神膽顫。
若非自家姐早早就有準備,今日這件事,恐怕是不能善了,大夫人,真是時時刻刻都想要至自家姐於死地!
當真是惡鬼至極。
顧紅妝不知再什麼時候睜開了眼,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五十兩,夫人還真是大手筆呢。”
“隻不過,終歸隻是徒勞。”
聽她這樣,紫竹連忙跑了出去,隨後拿了一個紙包過來,紙包外麵沾上了些許的泥土,她從裏麵抽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遞給顧紅妝,笑道:“姐,夫人這樣算計咱們,可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平白咱們得了五十兩銀子。”
“噗嗤——”
白蘇笑道:“好你個紫竹,現在話也這樣文縐縐了?”
紫竹作勢要打她,白蘇連連求饒。
顧紅妝笑:“這銀票,你們自行處理吧。”
白蘇紫竹一愣,剛想什麼,卻見梨花塌上的女子眼眸緊閉,仿佛已經睡去,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無奈,最後便雙雙退了下去。
風過無痕,吹的窗外的青草輕輕浮動,熾熱的陽光仿佛一道噴著火焰的巨獸,每一道光射在饒身上,都如同被燒著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顧紅妝睡得很安穩,一道風吹來,吹亂了她光潔額頭上的碎發,那雙完美的朱唇,輕輕揚起,仿佛做了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