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當然不會蠢得不認,這玉佩的標識這般明顯,隻要在官場一問,便知是柳權的物事,她若是不承認,豈不是不打自招?
“大人,妾身承認,這確實是妾身父親所贈,可是這玉佩前段時日剛好遺失了,妾身遍找不到,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妾身也不知道啊。”
柳姨娘道。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宋承鐵青著一張臉道。
“你這人好生奇怪,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我認?這枚玉佩,失蹤已久,如今卻在你的手上出現,我看你就是故意偷走玉佩,好嫁禍於我!”柳姨娘道。
兩個人隨即在公堂上吵了起來。
京兆尹不耐煩的怒吼一聲:“肅靜!”
“大人,既然此婦概不承認,草民有一計策,可以證明草民沒有謊!”
宋承道。
“你。”
“既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是我女兒,不如滴血驗親,也好看看,草民是不是胡言亂語!”
話音一落,柳姨娘這才慌了。
隻是即便她如何拒絕,也無法挽回。
“回稟大人,這兩人鮮血相溶!是父女關係!”侍衛麵無表情的道。
柳如玉癱在地上,知道自己是徹底完了。
即便這殺饒罪名落不到她頭上,可是她是宋承女兒這件事一旦被柳權知道,那等待她的,便是生不如死。
“大人……”恰巧這時,一侍衛走上前拱手道:“大人,外麵有一女子,關於這個案子,是有要事稟報。”
京兆尹大手一揮:“宣。”
很快,一女子便走了進來,瞧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眉眼之間還略顯青澀,雙手不斷絞著衣角,看著周圍的神色也是懷懷不安。
“大……大人。”那女子低著頭,聲的喚了一聲。
“堂下何人?”
“奴婢名叫清月,是柳姨娘院子中的丫頭。”
話音剛落,柳姨娘猛的抬起頭,入目便是清月瑟瑟的臉。
“清月!你來幹什麼?!”她厲聲道,聲音中出現了兩抹驚慌。
清月抿了抿唇,似是勸慰道:“姨娘,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一錯再錯了。”
“你什麼意思?”柳姨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清月不敢直視她的眼神,看向京兆尹道:“大人,奴婢此次前來,便是想要明,柳姨娘的確派了人去殺這位老爺的全家。”
“你胡什麼?清月你這個下賤的丫頭,你胡……”柳姨娘發了瘋,想要去撕扯清月的衣服。
清月瑟瑟發抖道:“大人,奴婢親耳聽到,柳姨娘讓青蓮姐姐去找了殺手,是要殺了宋府一家人,隻是奴婢聽得不甚清楚,又害怕被姨娘發現,便一直忍著不,這些日子,奴婢愧疚難安,深覺自己不應該助紂為虐,這才前來作證!”
“柳氏,你還有什麼話?”京兆尹冷眼看著下方的人。
柳姨娘癱在地上,臉上一片灰暗。
完了,她完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起來:“沒錯,一切都是我的做的,那又怎麼樣?”
“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都是你們!為什麼你不要她了卻還是要糾纏她,還偏偏被我看見了,你知道若是這件事爆出去,迎接我們母女的會是什麼下場嗎?哈哈哈所以……所以我派人去殺了你全家,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我的秘密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死!最該死的就是你!就是你!”
柳姨娘泣血控訴,宋承臉上一片悲哀之色。
消息傳來,柳姨娘被關進死牢,於三日後問斬。
對於此事,禮部尚書與兵部尚書府如同啞巴一般,默不作聲,即便他們竭力想要抽出身,如今也隻能隨著滿街的流言而陷入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