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帶著寒光的劍橫在他麵前,灰衣人冷聲道:“魏大夫,今日你恐怕不想進去,也必須進去。”
魏舒抿了抿唇,跳上了馬車,一看才知道裏麵的人,竟然是五皇子。
“五皇子想見草民直接派人來傳便是,何必如此興師動眾?”
楚離麵上含笑,一副溫潤模樣,他伸手指了指幾上的茶:“上好的雨前龍井,魏大夫嚐嚐?”
魏舒搖搖頭:“這樣的好茶,草民若是喝了,那才真是暴殄物。”
楚離笑道:“魏大夫何必自謙?如今這瘟疫得到控製,全都是魏大夫的功勞啊。”
魏舒拱手道:“五皇子這話,草民不敢實在不敢苟同,能夠穩定此次瘟疫,其他醫師功不可沒,並非草民一饒功勞。”
楚離伸手扶他,道:“魏大夫為人高潔,令本殿佩服,今日本殿來,實際上是送魏大夫一場造化。”
魏舒臉色不變,眉眼也未曾動過一分,淡然道:“五皇子請講。”
“本殿思來想去,像魏大夫這樣的人才,流落民間實在是暴殄物,應該進入太醫署,好好做一番大事業才是,魏大夫,你認為如何?”楚離笑著看他,眉眼之間盡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魏舒麵色不變,心中卻有了幾分漣漪。
他知道,一旦自己顯示出了自己的能力,必然會被這些人給看上,若是以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是如今他已經將自己的所有賭在了顧紅妝的身上,她也用了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她的能力,他自然不會背棄她的情誼。
而五皇子身為皇子,如今拉攏他,恐怕也是為日後多嫡做準備,他一點也不想落入皇家權勢爭鬥之中,他隻想報了滿門的血仇,替父親洗刷冤屈。
當下,魏舒低頭道:“五皇子的話確實很令人心動,隻是草民隨性慣了,怕極了束縛,是以五皇子的一片提攜之心,草民隻能辜負了。”
楚離臉色僵硬了半分,他沒想到,他一個皇子,已經這般拉攏,甚至自降身份來請他,魏舒還能這般利落的拒絕,當真是個不會變通的。
這樣的人,就算是給了他權利,恐怕也不會為他所用。
當下,楚離的聲音便冷了幾分:“既然如此,那本殿也就不強求魏大夫了,若是魏大夫什麼時候想通了,盡可來五皇子府找本殿。”
魏舒拱手道:“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隨後便跳下了馬車,獨留楚離一人在馬車中憤怒無比。
“走!”
馬車中傳出楚離壓抑著怒氣的聲音,灰衣人看了魏舒一眼,隨後便駕車離開。
魏舒冷笑一聲,便往煙華閣走去。
就在魏舒拒絕楚離的拉攏之後幾,他回煙華閣的時候,便遇到了追殺。
隻是運氣不好的是,陸韶華剛好在他身邊,是以那些殺手被她一不心的,全部滅了口。
“哎呀,忘了留一個活口了。”看著地上的幾個屍體,陸韶華一陣懊惱。
都怪她太氣憤,氣憤居然有人敢截殺魏舒,心中一個暴戾,下手便沒了輕重。
魏舒看著她懊惱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
陸韶華翻了個白眼:“笑什麼笑?”
魏舒忍住笑意:“殺完了也沒事,我知道是誰想殺我。”
陸韶華正色道:“你知道?”
魏舒點點頭,將前幾日楚離找過他的事情告訴了陸韶華:“我拒絕了他的拉攏,以皇家之饒心性,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便想要毀掉,想必今日這場刺殺,應當是楚離做的。”
陸韶華握緊了粉拳,紅唇劃出一道邪惡的弧度:“是嘛?”
敢動她的人,那什麼楚離,是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紅樓本就身處江湖,又十分神秘,知道她們老巢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是紅樓這個勢力,卻又極為恐怖,他們不是殺手,也不是宗門,而是一個名為傭兵的組織。
起初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發現,紅樓這個組織與殺手閣的殺手,並沒有什麼區別。
隻不過他們涵蓋的東西太廣,可以,隻要給錢,什麼事兒都可以幫你辦成。
如今楚離動了魏舒,以陸韶華的性子,自然不會這麼忍氣吞聲下去。
於是,隔一後,五皇子府便傳來遇刺的消息,那刺客對五皇子府熟悉得跟自己家一樣,輕輕鬆鬆便避開了巡邏的侍衛,直接摸到了五皇子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