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淵抿唇不語,臉色甚至越發難看起來。
沒過一會,軒樂帝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
謝景淵握緊了拳,隨後道:“聽百草堂出了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臣這就給陛下請來。”
隨後也不管軒樂帝的動作,大步便離開了禦書房。
軒樂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閉了閉眼,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經此,瘟疫已經被徹底穩定住了,魏舒也回了百草堂,雖他不過是個掛名大夫,可是這樣子也是要做做的。
房中,顧紅妝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道:“過不了多久,興許就會有人來找你了,魏舒,你可決定好了?不後悔?”
魏舒聳聳肩,眼中劃過一道厲光,似是無奈道:“後悔,現在就算我想要後悔,估計也來不及了。”
顧紅妝笑笑,沒有話。
“不過,我還是要與你一聲多謝。”魏舒道。
顧紅妝挑眉:“無事,就當我還你的救命之恩了。”
魏舒話語一噎,無語的望了望。
“既然我要進宮了,日後咱們暫時也聯係不上,你若是有什麼事,就去找景王吧。”魏舒躊躇了半晌,才出這句話來。
顧紅妝有些奇怪:“為何?我可不記得,你與景王會有這樣的交情。”
魏舒有些惱:“你別跟我這些有的沒的,雖然你不,但是我也看得出來,你心中必定有一個秘密,而自從你回來之後,顧府接二連三的出了不少事,恐怕如今的你早已經是別饒眼中釘肉中刺了,你若是再不收斂點,到時候可沒人救你。”
他也是氣惱,分明是關心顧紅妝的話,可是卻的這般的劍拔弩張。
顧紅妝轉過頭來,臉上浮現一抹笑意來:“就算我不做這些?我也照樣是別饒眼中釘肉中刺,既然如此,我何不將這刺插得更深一點呢?”
魏舒一時間沒了話語,但很快又道:“咱們認識也這麼久了,我也算是知道你的一些秉性,你這個人,想做的事必然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過多的勸阻你,隻是,景王的心思,你當真看不出來?”
顧紅妝很是奇怪,眼中滲出絲絲疑惑來:“景王的意思?”
魏舒真真是無語了,翻了個好大的白眼:“要不是對你有意思,景王何必整圍著你轉?”
顧紅妝霎時沉默了,於她來,這些風花雪月之事根本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至於謝景淵的心思?於她何幹“
”好了,便不了,你回去罷,我也有事兒要出去一趟。“魏舒站起身,便往門外走。
自他走後,顧紅妝又坐了會,這才起身離開。
白蘇紫竹與煙淼一直等在馬車旁,看著她一出來,便紛紛迎了上去。
”姐。“
顧紅妝疲累的點點頭:”咱們回去吧。“
隨後一行人便往顧府走去。
顧承澤自病來,便一直見不得好,即便是用了幾副治療瘟疫的方子,也僅僅是將疫病給祛了下去,而他的病卻沒有任何起色。
蘇喚清隻能看著顧承澤一一消瘦下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除了心中焦急以外,便在沒有任何辦法。
顧鎮南也請了諸多大夫前來診治,連宮中的太以都請來了,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讓他大為光火。
”老爺,咱們的澤兒會不會……“
蘇氏坐在顧承澤的床邊,抹淚道。
顧鎮南死死握著拳,眼中似乎有些不忍,轉過身去:”夫人放心,即便是將這錦城所有的大夫找來,我也會救我們的兒子的。“
話雖是如此,可是蘇喚清與顧鎮南心中都清楚,連宮中禦醫都沒有辦法,就算他們將整個錦城的大夫找來了,又有什麼用?
”對了,老爺,不是那個叫魏舒的大夫很厲害嗎?不如就去將他請來,救救我們的澤兒。“
蘇氏雙眼一亮,看著顧鎮南連忙道。
顧鎮南皺眉:”魏舒。“
”對,聽那瘟疫就是他找出的藥方,雖然咱們澤兒身上的疫病已經沒了,可是這身子卻是一不如一,也不知道究竟怎麼了,如今恐怕也隻有這位神醫,才能救得了咱們澤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