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妝將住持扶起,輕聲道:“方丈不必多禮,此番弟子來,是為家人祈福,至於身份什麼的,方丈切莫放在心上。”
“阿彌陀佛,禪院都已經安排好了,郡主這邊請。”方丈指引道。
一群人便往寺廟深處走去。
經過了曲徑通幽的院,顧紅妝才到自己的禪院。
“此處寂靜通幽,郡主這一個月皆可在此處悟禪和祈福,不會有人來打擾。”方丈道。
顧紅妝回禮:“多謝方丈。”
隨後方丈便離開了。
而顧卿顏坐在一旁的蒲團上,抬著頭看她:“你什麼時候走?”
顧紅妝跟著她坐在蒲團上,看著白蘇她們麻利的收拾東西,回了一句:“今晚。”
“今晚?”顧卿顏皺眉道。
“怎麼了?”顧紅妝疑惑的問道。
“你可別你今晚上從普陀寺走下去啊?”顧卿顏吃驚的問道。
別普陀寺地勢陡峭了,就是白上山也要注意,更別顧紅妝一個弱女子,大晚上的下山,若是路上遇到了什麼,這黑地滑的,指不定出什麼事也不知道呢。
顧紅妝輕笑道:“當然不止我一個人了。”
顧卿顏想了想,才道:“哦,還有你那個婢女。”
顧紅妝那個婢女武功很高,那可是經過陸韶華測試過的,有她跟著,確實也沒什麼危險了。
“好吧,既然你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那我也不多了,趁著現在色還早,我得趕緊下山了,不然今晚就得跟你們一起摸夜路了。”
顧卿顏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裙,道。
“等會他們都要回去。”顧紅妝不客氣的道。
“別了,我還想到處逛一逛呢。”顧卿顏伸手比了個叉,翻了個白眼道。
“走了。”
擺了擺手,便一去不回頭。
顧紅妝見她離開之後,才道:“白蘇,讓下人手腳麻利點,務必在黑之前,讓他們全部下山。”
白蘇點點頭,道:“是,姐。”
隨後便指揮著收拾東西的婢女們,手腳麻利的收拾。
顧卿顏下山之後,倒沒有第一時間回顧府,而是跑到了紅樓,可是樓中的人卻陸韶華去了魏公子府上,不由得大罵道:“該死的陸韶華,重色輕友的東西!”
隨後便憤憤的離開了紅樓。
而同樣沒有找到饒還有溫沉,本著將顧紅妝的計劃告訴謝景淵,可是王府中的人卻王爺早上出去了一會,回來沒多久便被較進了皇宮。
溫沉想著謝景淵一時半會也還回不來,就轉身往魏舒府上去了。
魏舒如今已經是太醫署的太醫令,除了醫術高明之外,更多虧了皇帝的信任,否則他就是做到死也不一定能混上這個位置。
看著如同狗皮膏藥的陸韶華,魏舒生平第一次覺得有人竟然可以這麼煩。
竟然能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一整,罵都罵不走。
最後魏舒妥協的坐在凳子上,冷眼看著陸韶華道:“你跟著我究竟想做什麼?”
陸韶華托著腮笑道:“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就是想看著你而已。”
魏舒簡直要崩潰了:“你看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唄。”陸韶華笑眯眯的撩漢。
魏舒覺得這對話不能在繼續下去了,不然以陸韶華的厚臉皮,他遲早會心梗而死。
起身走去院子裏,雪花飄飄灑灑的落在他的肩頭。
陸韶華坐在椅子上,臉上嬉皮笑臉的神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澀。
“砰砰砰——”
正在這時,大門被用力敲響,驚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兩人。
“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大,來人大抵有獎他這門敲爛的趨勢。
魏舒臉黑了黑,走到門口一把獎門拉開,怒道:“敲命啊敲?!”
沐澈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看著魏舒一臉怒意的臉色,不由得有幾分尷尬,放下手道:“那什麼……我有事兒找你,這不……急了些嘛。”
魏舒一見是他,臉上的怨念也少了些,轉身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