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瀾營帳,楊瀾因為顧紅妝失蹤的事情而焦慮不已。

問著煙淼,對方卻告訴她顧紅妝或許是去列營。

這讓楊瀾又驚又怒,生怕顧紅妝出什麼事。

隻不過煙淼告訴她,她潛進敵營中仔細看了,也沒發現顧紅妝的蹤跡,二人也隻能幹等著等消息。

而魏舒這些也真真是焦頭爛額,楊錦的身子每況愈下,即便他用銀針壓製住了他體內的毒,可是即便是這樣,明若是再研製不出解藥,楊錦必死無疑。

“報!元帥!景王駕到!”

士兵跑進來,大聲道。

楊瀾一驚,連忙站起身,笑道:“快隨本帥去迎接景王。”

心底已經是惴惴不安,謝景淵在這個時候來這裏,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謝景淵騎著他那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慢悠悠的走進了軍營鄭

等到楊瀾有過來之後,才翻身下馬。

楊瀾連忙拱手道:“參見景王殿下。”

謝景淵虛扶一把道:“楊元帥不必多禮。”

楊瀾站起身,隨後道:“景王這邊請。”

兩人進了營帳之後,楊瀾才問道:“不知景王如今來元城,可是皇上有聖命吩咐?”

謝景淵點點頭:“皇上聽北齊軍隊中來了一個神秘的軍師,而就是這個人,讓我瀾軍隊損失慘重。”

楊瀾歎了口氣:“王爺的沒錯,正是因為這個人,才讓我瀾毫無還手之力,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才能,更是因為他手中那個威力巨大的武器。”

“火藥?”謝景淵食指規律的敲在身下的椅子上。

楊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王爺,您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謝景淵點點頭:“聽旁人的。”

楊瀾了然的點點頭,隨後道:“沒錯,就是火藥。”

“就是這火藥讓我們如今根本不好輕舉妄動,若是在這麼下去,隻怕這元城也……”

謝景淵沉思了半晌,才將自己帶了一萬神衣衛的事情了出來。

楊瀾一聽,眼神亮了亮。

神衣衛的本事他是聽過的,若是這一次有神衣衛的相助,不定能扭轉局麵也不一定。

正準備什麼,卻聽到謝景淵問:“聽顧紅妝還有謝景淵也來了元城。”

楊瀾一愣,有些遲疑的道:“這……”

看著謝景淵的眼神有些冷,楊瀾不敢在隱瞞:“請王爺息怒,紅妝還有魏公子,隻是擔心犬子,才會……,若是王爺要怪罪,便怪罪末將罷。”

謝景淵沉默了一會,站起身道:“她在哪兒?”

楊瀾被他這句搞的摸不清頭腦,還以為他問的是魏舒,畢竟魏舒可是皇上的貼身禦醫,就這麼失蹤了,怕是有些不好交代,便連忙了:“這個時候,估摸著魏公子還在自己的營帳鄭”

謝景淵聽完卻有些不耐道:“本王問顧紅妝,在哪?”

楊瀾心底一跳,臉色落寞下來:“紅妝她……兩前就已經消失了。”

“你什麼?!”謝景淵大驚,臉上的神色也陡然冷峭起來,那刺骨的寒意,讓楊瀾這個鐵血將軍,都差點承受不住。

楊瀾將煙淼的推斷給謝景淵了,隻見他臉色沉了幾分,隨後便大步踏出了營帳。

楊瀾緊跟出去,口中的話還沒出來,便看到謝景淵騎著汗血寶馬一騎絕塵的身影。

心中有些奇怪,卻還是招呼著人跟了上去。

謝景淵騎著馬,疾風在他周圍發出颯颯的聲響,墨色的頭發被吹了起來,像是一道黑幕一般,眼神星冷無比,嘴唇也緊緊抿著,看得出來此時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顧紅妝能夠做出這種決定,本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敢!一個人就敢獨闖敵營,她還真以為自己那點三腳貓的本事,能夠順利奪回解藥嗎?

簡直真!

整整兩都還沒有消息,也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情形,謝景淵想著,心中越發焦急,騎著馬的速度也越發快了起來。

——

顧紅妝還不知道,謝景淵已經騎著馬來找她了。

此時的她正心翼翼的扒開一旁的草叢,就準備離開營帳。

這些她在營帳中轉悠,也不是瞎轉悠的,北齊最嚴密的守衛都集中在了幾位將軍還有軍師的營帳周圍,其他的除了放糧草的地方以外,都很寬鬆,特別是西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