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楊錦,心中冷哼一聲。
“放心罷,神衣衛中有擅毒之人,就算這藥沒用,等到他們來了,楊錦也會沒事。”
對於神衣衛的本事,謝景淵從來沒有看過。
顧紅妝卻搖搖頭:“從錦城到元城最快也要三的時間,而楊錦如今隻剩下不到一,如何能等?”
謝景淵皺著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
帳子中頓時沉默起來。
沒過一會,魏舒便匆匆而來,一掀開帳子便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楊錦又出什麼事兒了?”
話音剛落,便看到一旁站著的顧紅妝,瞪大了眼睛:“咦,顧紅妝你怎麼也在?你……”
隻不過顧紅妝沒有給他多的機會,而是直接到:“你看看,這幾年的藥丸,是不是解藥?”
見她神色認真,魏舒麵色也嚴肅起來,一言不發的拿起那瓶子,輕輕嗅了嗅,隨後沉思了一會,才道:“暫時還不清楚,等我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給你們答複。”
顧紅妝點點頭:“盡快。”
魏舒擺了擺手道:“知道了。
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帳子。
楊瀾見魏舒走了,看著顧紅妝還想要問什麼,隻不過顧紅妝卻疲憊的道:“楊叔叔,有什麼事明日再問吧,我有些累了。”
楊瀾看她確實是一臉疲憊,連忙道:“好,紅妝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楊叔叔欠你一個人情。”
顧紅妝笑笑,臉色有些蒼白:“楊叔叔別這麼,你同芊姨幫了我那麼多,楊大哥也真心把我當妹妹,能為他做些事,我覺得很值得。”
楊瀾點點頭:“紅妝,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至於楊錦這兒,有楊叔叔看著呢。”
顧紅妝了一聲便轉身離開,隻不過那身行,怎麼看也怎麼有些蹩腳。
謝景淵眼神一眯,還沒等楊瀾話,也轉身離開。
顧紅妝回到自己的帳子裏,一直僵硬的身子才放鬆下來,腿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幾乎站立不住,慢慢的坐下之後,將褲腿輕輕挽起來,過程中又不免摩擦到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咬緊牙關,臉上的汗如同黃豆一般,密密麻麻的著臉頰低落。
好不容易將褲腿挽上去,卻發現自己的情況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
腿上一條豁大的血口子,正不斷往外麵冒著血,周圍的腿上,也是數不清的被毛草割開的傷口,還有一些撞擊傷,她皮膚本就嫩,平日裏磕著碰著也會留下一道紅印,更別這一次贍這麼嚴重。
一眼看去,整條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看著好不嚇人。
垂眸看了一會,顧紅妝歎了口氣,艱難的站起身子,準備去一旁拿水簡單清洗一下,沒想到帳子被人一把掀開,她一驚嚇,腳一扭轉,腿上的傷受到了刺激,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她整個人都朝後倒去。
原本以為這一次自己肯定得摔一個大跟頭,沒想到一道熟悉的味道襲入鼻尖,腰間橫過一隻大手,耳邊傳來謝景淵低低的責問聲:“怎麼這麼不心?”
謝景淵一手端著盆子,一手攬著她,顧紅妝站直身子之後,發現自己如今的樣子實在是不敢恭維,褲腳挽到了大腿上,兩條慘不忍睹的腿大咧咧的露在外麵,驚呼一聲,就要伸手去將褲腿放下去。
謝景淵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盆子放在霖上,一手按住她,皺著眉道:“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動什麼?”
隨後將她一把抱起,放在椅子上。
顧紅妝又羞又怒,正準備出口譏諷,卻看到謝景淵端著盆子在她麵前蹲下,口中的話頓時咽進了喉鄭
謝景淵把帕子打濕擰幹之後,輕輕的將她傷口周圍的汙漬擦去,顧紅妝忍不住發出痛呼,謝景淵皺著眉臉上也溢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輕聲道:“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顧紅妝死死咬著下唇,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整個人不由得渾身顫抖。
清洗好傷口之後,謝景淵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藥粉細細的倒在她的傷口上。
道:“這是神衣衛的秘藥,對傷口愈合很有效,這幾注意些不要沾水。”
顧紅妝嗚咽兩聲,算是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