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妝懵懵懂懂的離開了營帳,又懵懵懂懂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仍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究竟幹了什麼?

麵無表情的抬起頭,最後卻終究挑起了唇角。

謝景淵……

沒等多久,大軍便準備班師回朝。

因為顧紅妝和魏舒的特殊原因,所以兩個人過了兩便準備快馬加鞭回到錦城,以免引人懷疑。

而此時的錦城,顧卿顏也有些抵擋不住了。

原因就是,一直病著的蘇氏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跑出來作妖。

普陀寺門口,蘇氏一臉陰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士兵,道:“你們當真不讓本夫人進去?!”

那士兵是皇後派給她的人,自然對顧紅妝忠心耿耿,麵對蘇氏這種咄咄逼饒人,沒有什麼好臉色可言,當下道:“夫人,郡主吩咐過了,祈福期間,最忌打擾,除非有要命的大事,否則任何人不能進去。”

蘇氏臉都氣歪了,沒想到麵前這個人這麼死腦筋。

她收到消息,雖不知道是誰送來的,可是信上了,顧紅妝根本就沒有在普陀寺,祈福根本就是一個幌子,她把所有人都騙了!

得知這個消息,她哪裏還有心情養病,拖著病體便來求證,沒想到被一條狗給攔在了外麵。

“本夫人是她的母親!今你若是不把顧紅妝叫出來,那麼全下都會知道她有多不孝,竟敢將她的母親關在門外!”

蘇氏氣急,大怒道。

隻不過麵前的士兵可沒有那麼多的顧慮,隻是冷嘲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道:“顧夫人,你可別忘了,郡主可是皇上欽賜的郡主之位,位同公主,你敢郡主不孝,豈不是再皇上與娘娘識人不清?”

蘇氏後退了半步,氣勢一下子落了下來:“你少胡襖,本夫人可從來都沒有這麼!”

皇上皇後沒眼光,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嗬,既然如此,夫人還是莫要這些大不敬之言了,否則若是傳進了皇上皇後耳中,恐怕就連郡主都保不住你了。”

那侍衛冷冷的道。

“你!”蘇氏氣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她沒想到,如今顧紅妝的一條狗也能對著她亂吠了。

隻不過今看這情形,她是見不到顧紅妝了。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既然見不到人,那就別怪她用其他手段了。

蘇氏走了沒多久,顧卿顏便從一旁的石子路上走了過來。

看著麵前的士兵挑了挑眉:“嘖,不錯啊,威風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先前還一副冷冰冰的人一看到是她,連忙笑了起來:“卿姑娘的這是什麼話?既然屬下奉命保護郡主,那既然是要盡心盡力,不然日後皇上皇後那裏,屬下可不好交代啊。”

“唔。”顧卿顏嗯了一聲,擺了擺手,道:“好吧,現在也沒啥事兒了,我就先走了,記住啊,別讓任何人進去打擾我的大姐姐。”

那士兵笑著點點頭:“放心罷,卿姑娘。”

顧卿顏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哎,不枉我這麼多給他們送吃的送喝的,才能給他們打成一片,大姐姐,你可快點兒回來吧,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這裏可就兜不住了。

而此時的顧紅妝,還在和魏舒苦哈哈的趕路,一刻也不敢停歇。

一個月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也不知道錦城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秉著這麼一個心裏,顧紅妝手中的韁繩又快了幾分,兩匹馬如風一般呼嘯而過。

魏府

老二覺得自己怕是瘋了,才會答應顧紅妝這麼一個蠢辦法。

易容成魏舒沒兩,他就被皇上叫進了皇宮,嚇得他登時慌了神,不過還好,皇上就隻是讓他去請了一個平安脈,借著魏舒臨走之前告訴他皇上的情況,才蒙混了過去,接下來的這幾,為了不露餡,他就隻能在府中稱病,稱了大半個月了,要是這病再不好,恐怕魏舒這神醫之名,就得被他給搞掉了。

他現在是祈禱著,魏舒和顧紅妝這兩個瘋子能夠快點回來,救他於水火之中啊。

他寧願去調查高相,也不願意窩在這魏府中,整日裏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心被發現,被拉去砍了頭。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聲敲門聲。

沐澈無語的抬頭看了看,自從他稱病之後,那位盡心盡責的老管家,一三頓,頓頓不落的給他送藥,不是十全大補湯就是各種各樣的祛風寒的藥,喝的他簡直猶如水裏來火裏去,在這麼下去,指不定得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