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殊未曾應話,抬手舉杯一飲而盡。
“飛殊,”曾小澈托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錯了,我那時候不應該不管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一番話說得真摯又誠懇,劉飛殊卻隻是搖了搖頭:
“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事?”
曾小澈突然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劉晏,好像劉飛殊自從見了他就一直怪怪的。
“小澈,喝酒嗎?”
劉飛殊給曾小澈倒了一杯酒。
“你確定要跟我喝?我能喝哭你。”
曾小澈話音剛落,便瞧見劉飛殊眼中滿是水波。
“所以你為了不被我喝哭打算先哭為敬?”
曾小澈一句話生生把劉飛殊的眼淚憋了回去。
“幹杯。”
觥籌相碰,一口見底。
“小澈,”劉飛殊突然開口,聲音如這冷夜一般涼,“謝謝你。”
一片棲影花瓣旋轉落水,身姿輕盈激起漣漪一圈一圈,過往成風,誓言散在水波中。
“謝我什麼?”
曾小澈愕然。
“謝謝你,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光亮。”
劉飛殊說得心酸又認真,曾小澈抬手給自己重新斟滿:
“謝我……幹嘛,你得謝太陽。”
劉飛殊:“……”
她總是這樣,一句話就把天聊死。
“以前,我以為我可能就一輩子當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按照上級的指令行事,成為別人的一把刀,然後死於某次做任務的途中。”
劉飛殊拿起水壺要給自己倒滿卻被曾小澈按住了:
“受傷別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我從沒想過有那麼一天會遇見你,遇見我生命中的貴人,改變我一生的人。”
曾小澈茫然地撓撓頭:
“我……也沒做什麼吧?”
“我以為你會像尋常的公主一樣,剛把我分給你的時候我內心其實是拒絕的,沒想到你從來不擺架子,見麵第一天就想盡辦法逗我笑,讓我不要緊張……”
曾小澈沉默了。
見麵第一天啊。
那時候她剛從不粥山回到皇宮裏,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聽說自己還有個長得帥的護衛激動得不得了,沒想到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劉飛殊拜見天憐公主。”
跪得曾小澈一激靈,算一算她好像還沒受過誰如此大禮。
曾小澈一把將地上的劉飛殊拉了起來,把他按在凳子上坐好:
“禮數什麼的就免了,你是我的護衛,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在這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要不吃點瓜子先?”
順手抓了把瓜子給他:
“這樣,吃了我的瓜子你就是我兄弟了,以後我是你姐,你就是我弟弟,誰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把他揍得他老爹都不認識他。”
劉飛殊哪裏敢接,連連擺手:
“不不不,卑職怎麼敢……”
“你不願意啊?”曾小澈一臉糾結,“難不成你想當我哥啊。對啊,你是哪年生的?說不定你還真比我大呢。”
劉飛殊:“……”
曾小澈一不留神他就從凳子上溜下來又跪在了地上:
“卑職萬萬不敢跟公主稱兄道弟。”
曾小澈氣極:
“你非要這樣嗎?!”
感動嗎?劉飛殊是一點都不敢動。
“這是你逼我的,好,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
曾小澈說道。
劉飛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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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