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澈把酒杯遞給夏風影。
夏風影:“……”
“我忘了,你不喝酒。”
夏風影還沒接,曾小澈又把手縮了回來,把杯子放在地上。
“偶爾喝一點還是可以的。”
夏風影說。
“算了吧,傷身體。”
曾小澈搖搖頭。
“知道傷身體你還喝。”
夏風影幽怨地說。
“嗬嗬,嗬嗬嗬……”
曾小澈苦笑了幾聲,閉上了眼睛,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你還是放不下他?”
夏風影小心地問。
“有什麼放下放不下的,”曾小澈嘬了一口酒,“他是皇帝,我又能怎麼樣。”
夏風影驚了一下:
“不是因為周藝言啊?”
曾小澈也驚:
“一個死人我管他幹嘛?”
夏風影:“……”
這真是大寫的尷尬啊……
“怪不得你這副表情,原來一直在吃虛醋啊?”
曾小澈似乎看出了什麼。
夏風影:“……”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難得曾小澈掛著淚痕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有趣,真是有趣。
“前輩說,從前周藝言對你,是真的很好。”
夏風影解釋道。
“是啊,”曾小澈笑道,“那些綿綿的情意,那些溫柔與繾綣,都是別人裝給你看的,為的是要你的命。悲哀不?夏風影。”
夏風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往後縮了縮,垂著頭不敢直視曾小澈的眼睛。
這些細微的動作全都被曾小澈捕捉到,她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你看,同門師兄弟都是假情假意,戀人之間互相猜忌,同父同母還寵愛你的哥哥因為聽了別人的幾句話就能把你關在牢裏那麼多天,世人涼薄,世事難料,活著,到底有什麼意思啊。”
一副看透世事的無奈與心酸,曾小澈靠近了夏風影一點,眼裏含著笑問他:
“所以,你什麼時候對我動手啊?”
“……”
夏風影驚恐地又往後縮了縮:
“我……”
“哈哈哈哈哈……”
曾小澈突然瘋了一樣大笑起來:
“沒事,別緊張,我都沒關係的,我喝醉了,胡說八道而已。”
夏風影垂著眸,向前蹭了蹭身體,抓過曾小澈緊緊抱在懷裏,滴下了兩滴淚:
“小澈,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如重錘敲在曾小澈心上。
“不必說。”
曾小澈窩在他懷裏,黯然地說: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別擔心,我沒事的,明天就會好的。明天不好,後天也會好的。後天不好,大後天也會……”
“好的。”
夏風影應道。
曾小澈笑著看著他站起身,走出去,關上門。
夏風影心事重重地關上了門,回頭看見一個人影驚得差點撞在了門上,差點倒回曾小澈的房間裏去。
不過曾小澈不知道。
她像剛才一樣端起酒壺,自斟一杯,一飲而盡,又斟一杯,就這樣一直倒下去。
秋涼川啊,最烈的酒,倒是爭點氣啊。她想喝醉,她好想喝醉啊。
門又開了,又一個人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我不是讓你走嗎……”
曾小澈眯著眼睛,看不太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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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