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蘇文菲還沒動手,被嚇得助眠粉撒了一地。
“誰啊!”
蘇文菲咬牙切齒地拿了塊布蓋在了曾小澈身上,過去開門。
“小菲……”
打開門,一臉抓痕的劉飛殊委屈地站在蘇文菲麵前,最深的一道還流著血。
“噗!”
蘇文菲笑出了聲,
“你這是什麼事想不開要毀容啊?”
劉飛殊怯怯地搓了一下衣角:
“我……被小魚幹抓的!”
“噗……”
蘇文菲邊笑邊回頭拿了藥箱就要去給劉飛殊塗藥。
“蘇文菲!你這就走了嗎?重色輕友!……”
床上的曾小澈不甘心地大喊。
劉飛殊在後麵狂懟:
“小澈,重色輕友這種事你幹得還少嗎?再說我傷得可是臉,你又不是……”
眼睛瞟到曾小澈的傷處,劉飛殊轉過了頭。
“別理她,走了走了……”
蘇文菲攬住劉飛殊把他帶了出去,關上了門。
“你們倆……”
某澈氣得噘起了嘴,突然一陣大風從窗戶襲到室內,吹起了地上的助眠粉,吹出了一個漂亮的白色旋風。
曾小澈還想在心裏罵罵他們來著,卻感覺眼皮在打架,幾秒鍾便睡了過去。
門外的蘇文菲回頭看了一眼:
“這麼大的風,真是不費工夫,她應該很快就能睡著了。”
這麼疼,還是睡過去的好。
這樣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風鈴還在日光下輕輕搖動泠泠作響,門上木紋刻成了棲影的形狀,有人在心之彼岸靜待花開。
夢中有縹緲的仙氣包裹,曾小澈眯著眼睛,看見了一道紅色的淺痕,在那如雪的白衣上。
她看見那個白衣的公子,款款向她走來,向她伸出了手,聲音如天外飛來的妙樂。
“姑娘,你醒了?”
那年,那天,那個小屋,那個人。
“夏風影!”
曾小澈驚呼了一聲,一下子從夢中驚醒,腦子裏還是剛才夢到的畫麵。
是他,是他……
可惜沒能想起後麵發生的事情。她好想知道後麵的事情,她好想知道夏風影對她做過的一切……
她不該忘記的,她真的不該忘記的!那些天對她的好……
夏風影……
讓我憶起來好不好?
“沒有什麼好看的,公主請回吧。”
曾小澈正拚命回想著往事,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蘇文菲的聲音。
“本公主聽說妹妹挨打,特意來送補品的,你一個小小的禦醫,憑什麼這麼對本公主說話!”
是鶴霓。
這個人好討厭啊。
曾小澈掀了身上的布把衣服穿好,這個鶴霓明顯就是來看她笑話的。
鶴霓才不像曾小澈那麼好說話,一巴掌便要扇到蘇文菲臉上,蘇文菲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躲開,眼中怒氣已被點燃。
“喲,你竟然還敢躲!”
鶴霓囂張的聲音在院中回響,屋內的劉飛殊緊緊捏著門框,臉上有傷不能見人,媳婦都被這個討厭的公主欺負了。
鶴霓又是一巴掌扇過來,蘇文菲氣得全身顫抖,卻礙於身份有別不敢再躲。
曾小澈受了傷出不來,即使出來了現在鶴晴鴻也肯定是向著鶴霓的,此時不宜與鶴霓作對。
這一巴掌蘇文菲是非挨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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