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曾小澈絲毫沒有猶豫地拔出了那支箭,扔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她的衣服滲下去。
曾小澈的臉上也看不出來絲毫情緒。
鶴霓才敢睜眼,她跪坐在地上,大睜著眼睛,她感覺自己這輩子經曆過的都沒有這幾天多。
哇靠,那得多疼!是鶴霓完全想象不到的那種疼,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曾小澈心想,夏風影,你這調走羽見酬的計劃也不行啊,他還是派了人埋伏在這裏,等著我上鉤呢。
又想,也可能是夏風影故意消耗掉她的體力,讓她受傷,這樣她就沒有反抗之力,能乖乖地聽他的話了。
不對,夏風影這個人,是不會舍得讓她受傷的。
而另外一邊,夏風影正帶著劉飛殊和蘇文菲在山路上慢慢走。
“夏公子,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啊?”
雖說心裏挺信任夏風影的,可這麼久他也不說一句話,劉飛殊終於忍不住問道。
“去我的地方,安全的。”
夏風影回頭,對著劉飛殊溫柔地一笑。
劉飛殊的心跳漏了一拍,怪不得小澈會淪陷,夏風影他他他他的笑也太治愈了吧?!
劉飛殊和蘇文菲對視了一眼,繼續跟上夏風影,一言不發。
劉晏走在他們旁邊,看著劉飛殊和蘇文菲,很是安心。
花香攪動著水汽,夏風影把他們帶到了自己在曲揚的臨時實驗室。裏麵瓶瓶罐罐擺得整齊,夏風影拿出了抽屜裏麵的傷藥:
“坐好。”
劉晏霸道地把劉飛殊按在了椅子上,劉飛殊噘嘴瞥了他一眼,能不這樣麼,我又不是不聽你們的話。
“伸手。”
夏風影轉過了身,麵對著劉飛殊。
劉飛殊怯怯地伸出了自己受傷的手,夏風影動手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蘇文菲則在旁邊撐著頭,看著夏風影給劉飛殊包紮。
難得不用自己動手,真是不錯。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夏風影把劉飛殊的手包成了個大包子。
眾人:“……”
劉飛殊一臉無辜地抬頭:
“夏公子,用不著包這麼厚吧……”
他的手,被夏風影用布一層一層纏了好多,腫得像個熊掌。
“用得著的。”
夏風影平靜地說,從衣袖裏拿出了一條繩子,把劉飛殊受傷的手拿過來,另一隻手也拿過來,幹脆地綁在了一起,繞了很多圈,還在上麵打了個蝴蝶結。
劉飛殊:“……”
“你幹什麼!”
蘇文菲當場就拔出了短劍對著夏風影,氣憤地看著他。
與此同時身後的劉晏的劍也出鞘了一半,緊盯著蘇文菲手裏的短劍。
劉飛殊一臉茫然,啥情況啊?剛才不是還挺和諧呢麼?怎麼突然又要打起來了一樣……
他努力伸手拽了拽蘇文菲的衣角:
“別激動嘛小菲,人家夏公子好心救我們出來還給我包紮,你……”
蘇文菲低頭看了他一眼:
“劉飛殊,你是不是傻?”
劉飛殊一下子明白了。
他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夏風影,看了看橫眉怒目的蘇文菲,又看了看緊張兮兮的劉晏。
為什麼要這樣?
我們……
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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