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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路迢迢,山水漫漫。韶華似水,不息地流過山間石縫,恍然間不見蹤影。
又這樣過了兩天。
曾小金在車上顛簸得狀態不好,畢竟不方便上藥,還容易把傷口扯開。不過他從來沒有後悔過跟來。
其他人的狀態還可以,畢竟都是一對一對的,難受了也有人照拂。
漸漸的,大家都相信徐淩晨的話了,這個深不可測的九王爺,真的悄悄的把路上伏擊他們的人都清理掉了。
曾小澈正在為夏風影剝果皮,再往北走,可一點野果都見不著了。
忽然車停了。
曾小澈掀開車簾探出了頭,我去,前麵又有一批殺手擋住了他們的路。
徐淩晨起身下車,劍尖閃爍著光耀。不過,他倒覺得這些人比之前的殺手比,有點慫。
站在原地站了半天,哆哆嗦嗦的,竟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李靜靜也下車了,看見眼前的景象心裏已經有數了,抱著胳膊,短刀在手,霸氣地踩在路旁石塊上:
“火部的人,放下武器,還可在本部長下麵做事。若是負隅頑抗,本部長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閣主大勢已去,該跟著誰,你們心裏清楚。”
原來是火冽閣的人,好巧不巧,還是李靜靜的部下。
刷刷刷,當場就有幾個人帶頭放下了刀劍,後麵又有幾個人跟著放下了兵器,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沒有動。
李靜靜又補充道,
“土部的人,土部部長跟本部長的關係你們是知道的,他站在哪邊你們也應該清楚,本部長數三個數,放下武器,保你們無事。”
還沒數,就有幾個人丟了刀。
“三,二,——”
李靜靜開口數道,兩秒之內,又有好幾個人丟了刀槍。
“一。”
嘩啦啦一片放下兵器的聲音。
好像有熱鬧看,曾小澈下了車,懶洋洋地倚著車身,看著前麵霸氣四射的李靜靜。
還有半數人無動於衷,徐淩晨剛想動手,卻被李靜靜按住了。後麵有人下車,曾小澈轉頭一看,竟然是曾小金。
難道這裏麵也有金部的人?
曾小金神色淡然,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對那些沒投降的殺手說:
“金部的人,部長就是部長,若是有人想繼續跟本部長混,本部長給你們留一條路。若是自取滅亡,抓緊拔刀,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樣子。”
哇,果然帥氣,曾小澈都看呆了,如此氣勢,都讓人忘了他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她的弟弟,終於能獨當一麵了。
然而曾小金似乎並沒有李靜靜那麼順利,話音剛落就有人站了出來,指著曾小金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叛徒!金部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部長!”
曾小金翹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閃身而過,幾秒鍾就回到了原地,罵他的人卻晃晃悠悠倒下了。
脖子上還有一道瘮人的血痕。
幹淨利落,果然,在絕對實力麵前,話語都是軟弱的。
多麼驚人的速度!
曾小金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劍上的血痕,慢慢把劍收了回去,曾小澈這才發現,她都不知道他的劍是什麼時候出鞘的。
“還有誰有異議?”
他問道。
嘩啦啦又是一片放下兵器的聲音,千裏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忙不迭地撿地上的武器往回搬。投降的人已有大半,剩下的人,實在不足為懼。
應該就剩木部和水部的人了。
徐淩晨一看,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舉起了劍,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