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要死的是劉飛殊和蘇文菲,拿著刀劍凶神惡煞地逼近:
“沒路了吧?給老子死去的兄弟償命吧!”
劉飛殊:“……”
大哥你瞎啊,後麵那麼寬的路你看不見?
劉飛殊攥著劍上前,一步一步踏在塵土上。此時的他身上若有光,也許是太陽光,也許是看他的人眼睛裏有光。
蘇文菲默默看著他走向對麵的敵人。
那勇敢無畏的少年,用他滿心的熱血和赤誠,護著自己身後的女孩兒。
劉飛殊對麵前這些嘍囉完全不在怕的,如果說他又打架又跑耗了體力,那麵前這些人還追了他一路呢,一個個都氣喘籲籲的。而且他還有一朵嬌花要保護,這次打架,記住要帥就行了。
如他所願,蘇文菲在他身後欣賞著他冠絕天下的風姿。劉飛殊長劍似蛟龍附體,劍尖所到之處一片嘶啞聲和血噴出的聲音。玄色衣衫隨風舞動,如山巔向陽的勁鬆,迎著暴風雨而上。
沒多久就把這些人清幹淨了。
劉飛殊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回頭去找蘇文菲,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圈,不放心地問:
“你沒受傷吧?”
蘇文菲咬牙切齒:
“我好不容易能出來打個架,都被你搶了……”
劉飛殊:“……”
看著他失落的樣子,蘇文菲狡黠一笑,擦了擦他頭上的汗珠:
“好啦,還是謝謝你。還有,剛才打架挺威風的。”
劉飛殊又咧開了嘴角。
“隻是我們就這樣把曾小澈拋下好像不太好。”
蘇文菲不禁擔心了起來。
劉飛殊毫不在意地說:
“你放心啦,她才不會有事呢。我們走了,才方便她施展。”
蘇文菲半信半疑。
曾小澈那邊。
見劉飛殊和蘇文菲跑遠,賊窟裏就剩下了她一個人,曾小澈反倒有些興奮。她凶狠地抹了一下嘴角,低頭看了看自己滴在地上的血:
“敢傷我,你們完了。”
不遠處圍觀的一群受害者十分揪心,生怕曾小澈出事。土匪也以為曾小澈是在負隅頑抗,因為受傷還要一打十幾對她一個女子來說十分困難。
當然這隻是他們想當然。
曾小澈把帶血的大刀扔了出去,這破玩意好幾斤,不如她的夜琉璃好用。飛快地拔下了夜琉璃蓋子,雙刃全開,力圖盡快解決眼前的問題。
她要嗜血了。
土匪一看,我去,這小姑娘拿個這麼小的擀麵杖,刀尖也那麼小,是瞧不起他們嗎?
曾小澈身如霹靂旋風,一閃而過把土匪們砍了個幹淨,噗呲幾聲血從他們的喉嚨噴了出來,很多人都還沒看清她使的是什麼招數。
手臂上的傷是真的激怒她了,曾小澈用了割喉這個直接的辦法,也不管其他人的心理陰影了。此刻,她想殺的人,沒人救得了。
劈裏啪啦倒了一片,血流淌在黃色的土地上,尤其觸目驚心。光線反射得曾小澈雙眼赤紅,似一隻怒氣衝天的火鳳。
後麵的土匪驚了,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曾小澈受傷以後反而更厲害了。如今他們能想到的隻有保命,所以不由分說拔腿就跑。
曾小澈不是不想追,可旁邊還有那麼多受害者等著她安置。她拿出手帕擦著夜琉璃刀尖上的血,緩慢地說道:
“看戲的還不出來嗎?”
話音剛落,一陣鏗鏘的腳步聲襲來,麵前走過來一個整整齊齊的隊伍,裏麵的人皆穿戴白色金邊鎧甲鬥誌昂揚,原來是羽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