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肯定也不少。
他是堂堂的唐家大公子,從小是要什麼有什麼,呼風喚雨慣了,現在傳出潘茹心悔婚的事情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盡量在最短的時候內將潘茹心抓回來和自己完婚。就算是綁也得綁著和他成親。
所以現在不隻是潘老爺一個人再找潘茹心了。
潘茹心得知此事之後還和芳雨開玩笑似的說“原來你家小姐我是如此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奈斐把潘茹心的不出門也理解成了害怕前天做的事情被人知道。因為潘皖和崔昂不過是小小的生意人,害怕官府是正常的。所以這段時間出門采買的事情都是由奈斐代勞的。
潘老爺自從上次收到那封信之後就一直傾盡全力去找自己這個寶貝女兒。本來以為女兒已經逃出城了,就算是下令全城搜捕也不一定能找到,而且還會讓唐家知道,百害而無一利。所以潘老爺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直接搜捕。
現在就不一樣了,從這封信上來看,潘茹心一定沒有離開北京城。潘老爺現在甚至都想挨家挨戶的搜查了。
唐家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眼看著婚期將至,潘茹心又使小性子離家出走。這如果讓唐家知道是了不得的事情。
潘茹心知道早就料到此舉會引起軒然大波,但是沒想到父親的動作這麼快。從當天晚上巡夜的小廝看到這封信之後,潘老爺大半夜就喊醒所有人,全部傾巢出動。
可是到早晨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潘老爺和潘夫人更是一夜未眠。
潘茹心和芳雨也是,屋裏徹夜燈火通明。兩人可一說是推心置腹的談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在這一夜,芳雨徹底扔掉了自己是奴隸的這個帽子。
兩人徹夜未眠。從小時候談到了現在,提到了很多很多的都快要忘卻的人了。潘茹心剛剛才發現,原來這些年身居內院,忘卻的太多了。
半夜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我是奈斐,兩位公子睡著了嗎?”
芳雨急忙過去開門。奈斐身上都是些皮外傷,經過幾日的休養也已經都好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少許的淤青。
“有事?”潘茹心開口詢問。雖然外表看來大家都是男子,但是潘茹心和芳雨可是女扮男裝的,這樣深夜和一個男子在同一屋簷下總歸是不習慣的。不過因為身著男裝,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所以隻能忍著。
芳雨這個小丫頭倒是沒看出來有什麼不適應。隻如花癡一般盯著奈斐看。奈斐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芳雨,有些不明所以,這樣的眼神奈斐看到過,好像是在去年的七夕節。
自己的一個朋友被一個女子看上,當時兩人是站在一起的,所以奈斐清楚的記得這中眼神。不過隨即反應過來,大家都是男子,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的。
奈斐之所以現在過來就是想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今天在外麵的所見所聞告訴兩人。“今天我上街的時候發現有官兵在全城搜捕,而且還封鎖了城門,要經過嚴格的路障盤查之後才可以進出城,看著應該是在找什麼人。”
潘茹心和芳雨心中了然,互相對視一眼,很快別開眼神。潘老爺這次真是大動肝火了。
“我和芳雨這幾天就暫時不出門了,以免被人看到,萬一真的是在找芳雨就麻煩了,再者我們兩個在外麵還有很多債主,所以有什麼事請就得麻煩你出門了。”
“這個沒問題,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爺爺奶奶,他們年紀大了知道了一定會害怕的,我在世上隻有這兩個親人,我得讓他們看到了功成名就才能安心。”
奈斐也是個孝順的孩子。潘茹心在心裏打定主意,以後如果能幫得上奈斐的,一定要盡力幫。不單是因為他幫了自己,更多的是看上了奈斐的為人。
潘茹心接下來的幾天當中又開始了類似於以前的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方式,隻不過要更加的清苦一些。但是潘茹心不這麼認為,現在雖然在飯食上比不得在府裏的時候,但是潘茹心過的很好也很開心。
芳雨雖然不在自稱是奴婢,但是仍舊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潘茹心的日常生活。潘茹心也非常體諒芳雨,事情能做完的就做,不能做的就放著。
芳雨當然不會恃寵而驕。反而更加認真的昨晚每一件事情。衣服上無論多難洗的汙漬都能一一洗幹淨,有時候潘茹心看著都覺得費力,所以有時候會說差不多就行了。但是芳雨從沒有這樣過,反而每次都認真幹淨的洗完衣服。因為她知道,潘茹心最厭惡的就是一個髒字,所以必須得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