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算起來,也該給玲綺她找個好夫家了...”
聽呂布說道取字的時候,位於他身後,正在給他拿捏肩膀肌肉,活化疏通的嚴氏,不禁輕歎一口氣。
一雙流露出柔媚之色的眼眸中,少見的流露出,些許的波瀾來。
她那一對柔眸明目中,泛著一股“吾家有女初長成,兒行千裏母擔憂。”的複雜情緒。
哪怕清楚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一點,甚至自己就是昔時十幾歲剛剛及笄不久,就由家中父母做主,嫁給了當時的“九原窮小子”呂布。
但是,真的到了自己女兒也開始要麵臨婚嫁事宜的時候,嚴氏反倒升騰起許多不舍的情緒來。
都說女兒是母親貼心的小棉襖,母親與女兒之間的情愫,自然與父女之間的深沉不同,那是厚重的,她們之間的感情,更加的細膩,也更加的綿長。
一邊說著,她緩緩轉過身,抬起一雙雪白的臂膀,緊緊的反手摟著呂布的脖子,將自己的嬌顏埋入他懷中,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呂布緊緊的摟著她,深有同感的拍了拍嚴氏的背部。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集兩世的鍾靈的小寶貝,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白菜,如今到了被別人采摘的時候,無論是誰,心裏都會頗為不爽的。
“哼,你要真舍不得,大不了,讓玲綺不嫁人不就行了,我們養她一輩子。”呂布氣鼓鼓的道。
“傻瓜,盡說些胡話!”嚴氏本來積蓄的一點情緒,被呂布的話給衝刷得蕩然無存,沒好氣的破涕笑道。
“玲綺終究還是長大了,她以後也會有屬於她的生活,她不可能和我們生活一輩子,我們也不可能陪伴她一輩子。
所以,我們給她找一個可以對她好的好人家就行了。”
“唉,是啊...”呂布悵然若失的歎了一口氣。
“你說...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感覺昨天玲綺還隻是一個個子不過到我膝蓋大小的小蘿卜頭。”呂布拍了拍妻子擱在肩膀上的小手,將之反握著,放在自己的胸前。
“感覺就仿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竄到這麼高了。”呂布臉上掛起回憶的微笑。
“不知不覺,當年跟在我身後哭著鬧著撒嬌的小丫頭片子,現在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啊。”
呂布幽然一歎,目光之中帶著感慨帶著幽怨,還有些許複雜的情緒波動。
倒不是他和嚴氏想的長遠。
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大致風俗就是如此。
出自《禮記·內則》“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笄”,謂結發而用笄貫之,女子年在十五為“及笄”,也稱“笄年”。
笄是簪子,及笄,就是到了可以插簪子的年齡了。
笄禮作為女孩子的成人禮,象男子的冠禮一樣,也是表示成人的一種儀式,在舉禮的程序等問題上大體和冠禮相同。
但也有許多問題,需要另行強調明確。
那便是女子在及笄之後,所麵臨的新的問題---婚嫁許配。
鄭玄曾有專門批注:“謂應年許嫁者。女子許嫁,笄而字之,其未許嫁,二十則笄。”
笄,發簪。
後因稱女子年滿十五為及笄。表示已到出嫁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