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好似接收到最為精準的指令一般,一令而下,那些伏藏在山徑周圍的數百士卒們,便都竄了出來。
隨著大漢他的一聲令下,原本已經集結完畢的數百軍士,在各自什長隊曲的帶領下,一隊隊魚貫而出。
“很快,我就會找到你們的...該死的家夥,到時候,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喃喃自語,大漢的眸中閃綻冷光,手中隱隱約約閃掠著紅色的長刀上,煞氣彌漫,冰寒徹骨。
“原地休息,盡快補給..至於說糧草物資...也全部用掉吧,不用遺留了,這一次我們要不留餘力!一鼓作氣,不成功,便成仁!”
眼中的惱火按耐下去,他轉過身來,麵對著身後的士卒們,大喝吩咐,毫不客氣的聲音低沉而悶重,殺機起伏。
暗淡的星光照射而下,殘月西斜,烏雲漫天,夜風吹拂,在這陰寒時節,帶來一陣陣涼意。
當大漢肅立在前的時候,一群人皆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無聲無息站在山林邊緣,靜靜屹立,仿佛一具具雕塑,巋然不動。
等其再一揮手,士兵們才恭謹的抱拳,井然有序的開始進行著明確分工。
附近有水源,他們找了些樹枝,起火將水煮沸。
行軍備品自是必不可少的,每個什、伍之間,都有隨身配備帶有著一個小鐵鍋。
此刻,眼看鍋中水沸,士卒們便加了些鹵醬調料和鹽巴塗抹,就著特質粗餅和用鹽巴醃製的鹹菜,開始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少許兵士身上,還帶著些醃肉幹,往鍋裏一放,順時變成了一碗澀口的鹹肉湯。
說起來,他們也很少吃的這麼“豐盛”。
這些西涼軍,被之前的高郅找借口調離,在深鬆小道穿梭半日,兼之匆忙間又被李儒一道調令調回,身上所帶的糧草,其實已經不多。
其實再過不了多久,他們身上所攜帶著的糧草,也將會要消耗光。
所以這一戰,盡快追逐上高郅王越二人,對於他們至關重要。
若是不勝,他們便要往身後,大營的方向撤退。
而這,也同樣是大漢之所以下令一次性吃飽的緣故。
此時的他,靜靜矗立在山坡側,目光漠然,手中大刀筆直朝天,寒光閃閃。
“啟稟將軍,軍師方麵的援軍來了。”一名斥候從遠處奔來,單膝跪地,大聲稟報。
大漢將視線順著斥候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稍稍一滯。
隻見來到的士兵大概數百人,他們的手中,個個拿著長弓,腰間配著短刃,身後則擺放著箭簍。
僅僅隻是粗略的掃去,恐怕每個兵士身上,基本都配備了一到兩個箭簍。
箭簍製式和傳統的漢軍弓兵的製備差不多,一個可裝五十支羽箭。
也就是說,這些兵士每人至少配備一百支箭矢。
除此之外,這些兵士們的身上,再無其他武備,甚至身上的甲胄,都隻是最為輕巧的皮甲。
“弓箭兵?”
大漢微微一愣,看向前方,若有所思。
目光所及,俱是一片綠色,草木繁盛,鬱鬱蔥蔥。
“你們便是軍師派來的援兵?”大漢問道。
“正是!軍師調派吾等前來,聽候將軍發落。”一陣騷亂,但很快,就平靜了下去,負責人站出來,恭謹道。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你且讓副官帶軍整頓,順便進補餐食,你,隨某來。”大漢徐尚,點了點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