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中軍大帳的帳篷篷簾拂卷而起,一具具死相極其慘烈的屍體,豁然滾動而出。
“這...”
外麵守候著的士兵們,望著眼前的屍體,一個個麵麵相覷。
他們自然認識,這些人,可是和他們一樣,同為相國董卓的侍衛。
隻是現在,居然如此隨意的就死光了...
不過董卓的狠辣,外麵的士兵們,對此早已習慣,即便是突然一下子沉寂起來,也再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有些事,已很多時候,經不再是聽言語,而是看細節!
小心如他們,豈敢再多言其他。
既然裏麵的大人發怒,那他們還是小心翼翼的,莫要在這個時候觸了黴頭,惹得和那些屍體一樣的下場!
“哈哈哈。”
片刻後,張狂的笑聲,自帳內傳出。
董卓的身形,自帳內走出。
他那長滿了虯髯,肥胖的臉上,二目微睜,笑容微斂,眼神中滿是按耐不住之色。
看向了身後,他的那位謀略出眾,在軍中一直充當著智囊的角色,而且用計一向陰狠實際,深的自己寵信,視為心腹的女婿。
“文優...你方才之所言,可皆能實現乎?”
董卓的話語不緊不慢,似乎很是平靜,但從那抓緊捏握的手掌上,不難看出,此時他的心裏,恐怕早已是波濤澎湃了。
“當然。”
一直閉目沉思的李儒,猛然睜開了雙眼,那雙仿佛黑夜般吞噬萬物的目光如今變得更加犀利了。
“這不,如果沒有料錯的話,好消息,來了!”
遠處,一陣塵煙升起,一名滿臉塵土的信使正在疾趕來。
一個人,卻帶著兩匹馬,一輪上輪番騎乘,隻要馬力稍乏,即刻更換,騎術高明的信使甚至根本不用下馬,在馬背上縱身一躍,就能完成換馬的動作,如此兼程,不眠不休,才可以保證在最短時間內把緊急信息傳遞到位。
來至跟前,那名疲憊不堪的信使,差點沒有直接就暈倒在馬背上,半死不活的身子一晃,一頭栽下了馬背,卻仍沒忘記舉起身上的傳令信筒。
當下,便是立刻有士兵跑上去,先是接過信筒,然後又急忙抬起那人,掐人中,拍打,灌水。
西涼軍的軍法嚴酷,董卓本人,更是個殘暴之人。
在軍中,尤其是有涉及到重大消息的時候,凡是貽誤軍機者,無論何人,立斬不饒,所以接了信使這個差事,就是不累死在馬背上,也要脫一層皮!
很快,便取來張繡方麵,剛剛送來的信。
“哈哈,恭喜嶽父大人,小皇帝...找到了!”
看完手中的信箋,李儒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李儒他雖然在剛剛的密談之中,給董卓特意的連出兩策,一策以吞並,一策以自保。
隻是順利的話,誠然可以使董卓一方立於不敗之地,但要想真正獲取這場涉及天下鬥爭的勝利,還是遠遠不夠的。
畢竟,盾牌隻能保護自己的平安,要想出奇製勝,必須還得有一把劍在手才行!
而對於如今隱隱開始浮現的諸侯局勢來說。
一個天子!
難道,還有比這柄神權天授的象征,更“無懈可擊”的劍嗎?
濃濃的血腥味,風平浪靜的表麵下,早已是殺機暗伏!
????????一場驚天的變動、殺戮,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