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由於據守著的西涼士兵們,頑固死守,雙方之間所呈現出來的整體格局,依舊是僵硬得狠。
但無論如何,對於高郅他們而言,都還能夠算得上是在往有益之處發展的趨勢。
己方,終是邁出了極為關鍵的一步。
接下來,便是需要將那已經依稀陷入混亂之中的敵軍,從“龜殼”內“震動”出來。
激將法,倒是一招屢試不爽的妙招
人選方麵,倒也已經有了對象...
牛莽他個莽夫,倒是頗為適應此事。
想了想,高郅招來牛莽,耳語幾句,大致意思是讓他前往誘敵激將,必要時繼續驅趕敵方潰卒趕赴前方。
這絕對是對已經殺紅眼的牛莽,最為難以抗拒的感受。
一想到此節,心頭似乎有一股熊熊烈火正在燃起,激動之下,赫然是欣然令命,一馬當先,悍然衝刺而出。
隻見牛莽他騎著戰馬,一手扛著碩大的還掛著些許猩紅痕跡的大斧頭,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行至陣前。
胸膛向前一挺,嘴巴一咧,傲聲道:“裏麵的士兵們聽著,你們隻有區區數百人,我方卻有大量將士。若痛快投降,我可以做主,給你們留個全屍。”
這個粗糙漢子!
哪有來勸說投降的時候,還說留全屍的?
那豈不是直接告訴對麵的士兵,無論如何,你們橫豎都是死的意思嗎?
可是牛莽這廝不管不顧,卻是他心中的那團烈火,再一次的熊熊燃起,這一次,更是再也克製不住了。
隻是可惜的是,麵對一個看著很厲害的,對麵的西涼士兵,自然不會給予理會。
回頭望了望高郅,見他點了點頭,牛莽重新咧起嘴角來。
眼看對方縮於其中,有心一挫對方士氣的他,在高郅的示意下,一馬當先,奔到兩軍陣前,舉斧高聲喝道:“我乃牛莽是也,誰敢與我一戰!”
他連喊三聲,對麵陣中並無人應答。
縱聲大笑:“爾等狗賊,皆鼠輩耳!”
對方依舊沉默不語。
“...”牛莽一個人吵吵嚷嚷半晌,也是無趣得狠,索性他也不將眼前這支西涼軍放在眼裏,也懶得再廢話,大手一揮,隨即喝道:“把他們給我趕過去!”
於是乎,好不容易停下來歇息的人影,開始哭爹喊娘的往西涼士兵最後據守之處,擁擠而去。
那員西涼守將顯然意識到了,他的臉上湧動著莫名的驚詫,咬牙切齒道:“好個歹毒的家夥,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計策。”
搖了搖頭,他又複深吸一口氣,大聲喝道“如今敵方大軍壓進,我等當奮勇殺賊,有進無退耳!”
“...將軍,三思啊!”他的身旁,校尉們卻一個個泱頭垂落。
“你們這是什麼情緒?”
“我們如今據守於此,即便對方大軍親臨,未必便會輸...未必便會..輸.”
他本想說未必便會輸,但隨即想到雙方實力過於懸殊,這句話終究還是沒有底氣說出。
就算真的說了,其效果,自然也是寥寥無幾,畢竟,對比兵力實力,他們簡直猶如蚍蜉撼樹。
西涼守將念及自己的的身份,知道在士兵麵前絕對不能露出緊張軟弱的一麵,故而兀自強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