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四十四 岌岌可危(1 / 2)

“這幫該死的漢人!”右穀蠡王咬牙切齒的望著再一次無功而返的自己大軍,恨恨的望著遠處並不堅固的牆頭。

“你們給我說,怎麼才能攻下來這個破城?!”右穀蠡王偏轉馬頭,向他身後的手下們開口發問。

“...”

隻可惜,他顯然是找錯了詢問的對象。

這些五大三粗的匈奴將領們,一個個也是深鎖眉頭,一個個或是摸著下巴,或是拽著胡須,滿麵愁苦,似是在極盡腦筋的編想策略。

然而,半天過去,也沒有見一個人開口。

“...”

右穀蠡王覺得自己腦殼有點陣痛感。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的手下這幫人的德性,也不好責怪他們。

畢竟,拋開權利之爭外,從骨子裏,右穀蠡王還是非常護短和疼惜手下和朋友的。

既然沒有辦法,那還是繼續強攻吧。

右穀蠡王就不信,就這麼大的破縣城,真的還能夠擋住自己的上萬大軍不成!

臉色一凝,沉聲大喝道:“繼續衝鋒!攻占城頭,堵住城門,今日本王,要把這些該死的漢人,甕中捉鱉!”

猛然間隨著的一聲大喝,匈奴大軍,更是嗷嗷叫喚著猶如狼群般凶勇的朝著整個武安城關方向,壓迫而去。

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卒,眼中浮現出嗜血的神色,瘋狂的大呼起來。

“得意忘形...”

武安城頭,望著下方的身影,高郅冷笑一聲,接過旁邊的一柄長弓,再度拉弦。

“轟!”

借助著超強的感應能力,高郅一箭,準確無誤的直奔匈奴右穀蠡王而去。

“鐺…!”

一個格擋下,轟的一聲巨響,右穀蠡王臉色一紅,口中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擊可沒有人幫助右穀蠡王抵擋,硬吃高郅一招的他,雙腳連連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

胸膛翻江倒海,一臉的難受模樣,口中跟是不斷吐著胃中的食物,可雙眸卻是閃爍著那久久未能消散的震驚。

“哼,算你命大。”

接連兩次都沒有殺死右穀蠡王,高郅也有些不爽。

將手中的長槍“刷”的向上抬起,鋒利冰冷的槍尖遙遙地指著遠處右穀蠡王依稀可見的麵容,但聽高郅的撕聲之吼響徹了整個天空。

“給我記住了,但敢上前一步者,殺無赦!”

其此刻高大的形象,就猶如天神一般,頓時深深的紮入了眾將的腦海之中。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掙紮著挺起腰背,聽著上方的話語,右穀蠡王頓時笑了,笑容冷得像冰。

回首望著自己身後的匈奴大軍,他的瞳孔之中,煞氣狂湧。

權勢,就是這樣一種可怕的東西,充滿了血腥殺戮和無盡的瘋狂.......

哪怕是夫妻、母子、兄弟、姐妹,在權勢麵前,都成了劊子手,都成了相互殘殺的敵人。

編織謊言,造謠生事,羅列罪名,栽贓陷害,甚至.......設計殘殺!

不過無論過程多麼的崎嶇坎坷,結果才是真正的關鍵所在。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絕對真理是掌握在勝者手中的,這是人類社會中一個亙古不變的常理。

同樣的,隻要拿下了武安,之後,他們便是一馬平川,席卷並州指日可待。

到了那個時候,右穀蠡王在匈奴的地位,起碼也能上漲一個台階!

那麼,又有什麼可以阻攔他更進一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