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撤退,謹慎的右穀蠡王,也依舊嚴格調派一支親衛隊,護持四周。
也'正是靠著這個,他又一次僥幸的從高郅手下逃跑...
“咻咻咻”
數百支利箭脫弦而出,如同數百條尖牙泛著寒光的毒蛇一般,衝著衝鋒的高郅躥了過來。
“叮叮叮”
沉重的長槍在高郅手中運轉得虎虎生風,將一支支箭矢打落下來。
雪白的槍鋒如同被風吹起的三春梨花,又似飄飄揚揚的四九瑞雪,不停地閃耀舞動。
突破箭雨布置的地方側麵,七名看樣子屬於精銳的匈奴步兵一齊奔來,手裏的長矛高高端起到了胸口平齊位置。
高郅冷笑一聲,橫掃長槍,立刻就有三四杆長矛在敵兵的驚呼聲中飛出。
“噗”
旋轉飛出的長矛打在了一名敵軍腮幫子上。當即就有幾顆槽牙和著血從敵兵口噴出。
當然,這名敵兵是最幸運的。
他的幾名同伴,或是失去了兵器,或是被飛出的長矛打中胸腹,正抱著身體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壯碩的身軀彎曲成蝦米一樣。
“呃啊”高郅繼續前行,散發著白色光澤的槍杆,結結實實地橫掃在了一名敵軍騎兵的腰身上,一聲慘叫立刻傳出。
而後,這名敵兵的身體橫向彎成了一個詭異的銳角,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從他嘴中噴出,眼球也暴凸而起,血紅色的內側眼皮清晰可見。
“呼哧”
掃中一人的槍杆並沒有退回,而是直直向前戳去,在洞穿了另一敵兵的胸甲之後,被高郅猛地拔出。
一大股鮮血立刻從敵人黑洞洞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高郅甚至聽見了流量巨大的血液濺出時發出的“呼啦”一聲。
連續斬殺十數人之後,他並不戀戰,而是策動馬匹,率領並州狼騎,繼續向前衝去。
“駕,駕”
無數人影策動駿馬飛奔而出,將擋在眼前的敵人一一撞翻,而後,毫不客氣的將他們,踐踏成血泥!
高郅單臂持刺,手中長槍如蒼龍出海一般,直直從一名敵兵後心窩貫入,由胸口透出,槍尖尚掛著敵兵滿是鮮血的髒腑。
“呃啊”。
高郅大吼一聲,手臂發力。
串在槍尖上的敵兵屍體猛地抬高,而後被猛地甩出。
重大一百多斤的人體在向前飛出了接近兩丈的距離後,將一名敵軍騎兵砸下馬來。
“咣”
同時刺向數名匈奴士兵步卒的高郅,手中長槍一顫,抖擻幻影之中,三名隻匈奴士兵被齊齊挑起,發出一聲巨響後飛向天空。
虎口處,一陣鑽心裂疼傳來,三名匈奴士兵半空中齊齊捂住手,叫痛不迭。
“呼哧呼哧”
一支長槍以人的肉眼難以觀察的速度紮來,連續貫穿了兩名匈奴的軀體和身上的衣甲,而高郅臉上卻泰然自若,全無半分費力的樣子。
手持長矛的騎兵們,正策動戰馬,激揚起片片血花,在敵軍叢中恣意馳騁,收割著一個又一個敵人的生命。
懶得理四周那些已失去戰鬥力的敵人士兵,打馬徑直向前衝去。
前方,充斥滿了匈奴軍士兵遭到斬殺時,發出的哀嚎和驚恐的叫喊。
大量失去主人的戰馬在高郅眼前或狂奔,或慢走。
它們都曾屬於現在已經戰死的匈奴軍隊的騎兵。
事實證明,任何軍隊在士氣全消的情況下都打不了仗。
數量上超過高郅他們數倍,甚至更多的匈奴殿後部隊隻稍作抵抗,就全軍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