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
一隻鐵蹄踏過泥土,踐踏起泥水無數,馬頭搖晃間,嘴裏還悠閑的低伏啃食嫩綠的青草。
馬尾甩動,馬背上的身影,將視線從遠方慢慢收回,看過身後的騎士,氣氛顯得安靜,偶爾有嗡嗡嗡的低聲交談傳來。
轟轟轟......
??整齊馬、步軍緩緩卻盡然有序的前進,有呂字的旌旗,在風裏獵獵作響,陳宮呂布等人騎在馬上,不時從手中發下各種調整的命令,來回飛奔的斥候傳來信息。
陳宮湊在近前,拉住呂布的韁繩,給呂布一陣細語,而後妥協的呂布,撇了撇嘴,握著畫戟在地上杵了一下,翻起泥土。
成功的安撫一番已經戰意盎然、蠢蠢欲動的呂布,陳宮又給自己周身套上一層念力護罩,而後若無其事的單人獨騎,向著張揚所困守的城關走去。
他打算先勸說一波,萬一能成,豈不是賺了?
...
“陳宮?你來這裏做什麼?想要羞辱我嗎?難道你不怕我一聲令下,萬箭穿心?”看著陳宮的“膽大”,城牆之上,張揚的臉色微微一沉。
覺得受到對方侮辱挑釁的張揚,甚至手掌豎直抬起。
“刷刷刷!”在張揚的背後,無數箭矢豎起,鋒芒朝下。
“....”陳宮扯了扯嘴角,再一次確認自己周身的護罩,而後輕咳一聲,麵色恢複從容淡定。
“張公不必緊張,宮此來,隻為拯救公及諸位將士爾。”
一邊說著,陳宮一邊拱手一禮,便是兩軍交戰,他也沒有露出多少的敵意,“我家主公隻想要問將軍一句,願不願降?”
“降?”張揚先是一愣,而後怒氣上湧,氣急敗壞的咆哮道。“你們來爭奪某的地盤,還敢妄圖讓某降?你們要不要臉?”
“嗬嗬。”
麵對張揚的質問,陳宮氣度淡然自信,那從容的儀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張公如此言論,難不成有造反的企圖呼?”對於張揚的咆哮,陳宮表示非常淡定。
前方的消息傳來,因為大量官員的的背叛,讓呂布軍輕而易舉地得到了數座城池,以至於如今整個並州,除了雁門一郡以及零零散散的數城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落入了呂布軍的手中。
現在的優勢,在呂布這邊!
“你...”張揚被陳宮無恥到了,麵色漲紅,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來。
“呔!你這酸儒,休要逞口舌之快,開門,且看某為主公,斬殺你於馬下!”張揚氣的說不出話,但是他的手下自然不會就那麼看著,一員戰將,怒喝出戰。
結果...
他對上了...呂布
“...”
“那個...某乃...”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開始後悔自己腦熱衝動的來將,尷尬的打算先來個自我介紹。
“不用介紹了,死人,本將可不會去記名字。”呂布淡淡的笑著,那副輕鬆的樣子,全然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不過,他這般輕視之狀,反倒刺激得來將惱羞成怒,隻聽得一聲暴喝,那鐵塔般的身軀忘記了畏懼,縱馬而出,手中大刀挾著狂風之力,迎麵向著呂布砍來。
三步——
兩步——
一步!
陡然刀鋒掄上半空,借著下墜之勢,明晃晃的刀鋒狂擊而下。
千鈞一發間,但見呂布劍眉一橫,巍巍身影如風而動。
他動作之快,以至於所有人還沒看清時,手中的長刀已破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