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這麼想著,站起身,走到男人麵前。
男人臉色微沉。
他看著她,抿了抿唇。
她揚了揚下巴,抬起素手,抓住桌子上的空水杯,砸在男人額頭上。
男人沒有閃躲。
他額頭,被水杯砸出血。
半晌。
男人出聲道:“我要告你。”
她擰了擰眉,神情平靜的,動了動唇:“你告我做什麼?”
男人冷笑:“你打我,我不告你,告誰?”
她抽了下嘴角。
老男人精神病吧。
砸個額頭而已,還要告自己。
男人不知道,她心裏想法。
目光陰冷的,舔了舔唇。
幾秒後。
他指腹抓住她手腕,嗓音沙啞的,說:“林卿,萱元死了,你為什麼,不為萱元的死,難過?”
嗬,為什麼,不為秦萱元姐姐的死難過?
這個問題,老男人問的真不好呢。
她若是知曉,自己為什麼不難過,也就不會感覺,自己是,沒有心的人了。
翌日。
她蹲在公園地上,指尖戳了戳,雪白色的,藍瞳布偶貓。
林澈皺了下眉。
他打完籃球回來,瞅到她在逗貓,張開嘴巴,朝她喊了一聲:“姐姐。”
幾分鍾後。
她鼓了鼓臉。
抬起頭,桃花瞳看見,那暖陽下的少年。
少年眼眸漆黑如墨。
他看見她,咬了咬唇。
良久。
她舔了舔唇瓣,輕笑:“喵穗安,你怎麼,出來了呢?”
少年低下頭,道:“你隻記得逗貓,不記得哄我了。”
她怔了怔。
片刻後。
她勾了勾唇,軟聲笑著:“暮穗安,你和一隻貓吃醋,你好意思嗎?”
少年抬頭,視線盯住她。
“你說過的,我是你的專屬喵喵。我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噗嗤一笑。
嘖,喵穗安,還真是可愛呢。
少年縮了下頭。
抬起手,遮擋住額前的陽光。
他眯了眯眼眸,聲音溫軟的,說:“阿卿,那些人又來找我了。他們說,隻要我願意扮演溫長安,他們就會把我母親的東西,拿給我。”
嘖,這所謂的,把東西拿給喵穗安,聽起來,可真像是個陷阱呢。
思及此,她鼓了鼓腮。
“喵穗安,你現在是我的人,你不可以扮演溫長安。你母親的東西,我會想辦法,幫你拿到手。”
少年楞了一瞬。
他唇角微揚:“謝謝你,阿卿。”
十幾分鍾後。
林澈坐在客廳椅子上,目光瞅見,少年蹲在地上的模樣,心裏翻了個白眼。
“姐姐,暮穗安怎麼,又犯病了?”
她聽見林澈的聲音,蹙了蹙眉。
“犯病關你什麼事?你什麼時候把作業寫完了,再和我說話。”
林澈臉色一僵。
想說的話,頓時噎在喉嚨裏。
*
蹲在地上的少年,咬了咬唇,眼眸陰鬱的,凝視她。
她盛了一口米粥,放在唇邊,吹了吹。
半晌。
她把米粥,喂到少年口裏。
少年眼眸微閃。
二分鍾後。
少年皺了皺眉心,張開薄唇,吃下她投喂的,木耳肉絲。
她歪了下腦袋,眨巴著瞳,疑惑道:“喵穗安,你是不喜歡吃,木耳肉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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