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成彬彬有禮的朝安伶說道:“麻煩這位女士扶我妻子去前麵,儀式很快要開始了。哦,她懷孕了。”
不知道為什麼,“妻子”“懷孕”這兩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有種嘲諷的意味。
應該是她的錯覺吧。
燕唯這小身板,這嫩出水的童顏,這男人怎麼忍心下手……
禽獸!
落後幾步的淩天成看到全正佳的表情,低聲道:“你哥才是。”
“……”
“你哥剛才走的時候,那表情,嘖嘖……是因為你吧?”沒想到啊,瞿慜鶴還有這一麵,“其實那天在夜店,我看到你們了。”
“……你想幹嘛?”故意支開別人不可能是為了八卦吧。
“你讓他不爽,我想讓他更不爽。”
全正佳挑眉,“你們不是朋友?”
“商場哪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淩天成把名片塞她手裏,眨眨眼,“想好了隨時找我。”
“那你可高估我了。我剛跟我哥鬧翻了。”
“鬧翻了好啊,要是如膠似漆我幹嘛來找你?”
全正佳被噎了一下,說得好特麼有道理啊!
宣誓儀式開始,看著台上的燕唯小可愛一步步落入那個臉上寫著不是好鳥的男人手裏,全正佳默默轉開目光,不忍直視。
到了新娘丟捧花的環節,安伶硬拉著她全正佳一起湊上去。
她興趣缺缺的站在一群推推搡搡嬉笑著的姑娘後麵,然後看到捧花直直朝自己飛來。
放射性的伸手接住。
燕唯回過身,向她比劃個大拇指。
全正佳好笑的回個剪刀手,拚命搶的沒搶到,無所謂的反而拔得頭籌。
婚禮結束,回到公寓已經快到傍晚,打開門她馬上察覺有什麼不一樣了,原來是瞿慜鶴的東西都不見了。
動作真夠快的。
疲憊的癱在沙發上,少了一個人,這裏好像變得有點冷清了。
不過瞿慜鶴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說。
可即使不言不語嗎,那也是個氣場強到怎麼都無法忽視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快兩個月,驟然不在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舉起手臂覆上眼睛,接下來做什麼好?
她迷茫了。
起初她要求到瞿慜鶴身邊工作,是抱著接觸錦泰核心機密的目的。
瞿德韜最在乎的不就是自己的商業帝國嗎,當初收養瞿正佳有是因為她旺自己的生意。那如果讓瞿正佳從福星變成掃把星呢?
然而這段時間她完全忘了自己進錦泰的目的,她無法騙自己,這兩個月,做回自己真的很開心……
尤其是,跟他在一起。
這是曾經少女懷春不止一次幻想過的夢境,她不由自主的就放縱自己圓夢。
就好像是補償曾經的自己。
直到再次複查,胸前恢複不佳的疤痕才讓她從夢中醒過來。
全正佳把頭埋進臂彎,喃喃道:“沒出息。”
幸福這種東西,她一點都不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