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們了,有什麼本事都施展出來吧。”任以誠倒握爭鋒,泰然而立。林仙兒冷笑道:“剛才那一招,想必你的功力一定損耗不小。”
任以誠淡淡道:“對付你足夠了。”
“虛張聲勢,我會讓你為自己的自大而付出代價,受死吧。”
林仙兒怒哼一聲,身子微微一晃,疾閃而出。
她瑩白如玉的手掌旋腕一翻,真力如潮翻湧,帶著猛烈的破空之聲,沛然直擊胸膛。
任以誠足下一頓,舉起右臂在身前畫了個圓,提氣凝勁,揮掌迎上。
“啪”的一聲,雙掌交接。
熟悉的真氣襲來,在僵持中不斷碰撞。
任以誠不由眉頭一挑,說道:“魔教的功夫,花重錦果然是被你害死的。”
林仙兒嗤笑道:“是又如何?你覺得現在會有人相信你?”
“等著瞧好了。”
任以誠肩膀一震,真力再催,將對方掌勁反激回去。
“嗯?我終究還是低估你了。”
林仙兒目光一凝,閃過一絲驚訝,但麵對任以誠的強悍修為,她卻是半步未退。
她功力居然隨著任以誠的功力提升,而再次提升了,修為之深厚已遠遠超過了當初的花重錦。
任以誠詫異道:“有兩下子,不枉你花費那麼多心思,勾引了那麼多男人。”
“我能有今日的成就,這還要多謝你。”
林仙兒神秘一笑,言語中若有所指,同時不斷催穀功力,勢如江河滔滔,源源不絕。
一時間,竟隱隱有壓過任以誠的趨勢。
任以誠聞言一怔,心思飛轉,很快反應了過來。
“你學了《四象神功》?”
林仙兒得意道:“馬空群送的這份大禮,讓我功力倍增,縱容白發三千丈複生,也休想勝過我。”
她放聲大笑,心念一轉,體內四大竅穴齊齊震動,凝一身功力狂湧而出,隻覺勝利已近在眼前。
豈料,任以誠忽地哂然一笑。
“你高興的太早了。”
語聲響起的同時,林仙兒的臉色也隨之劇變。
轟然一聲巨響,似驚雷炸裂。
兩人掌中不斷積累的真氣,終於在任以誠那水漲船高的內功修為衝擊之下,雄勢反撲而回。
林仙兒不由驚呼一聲,那窈窕的身子立刻便被震倒退而出。
“噔、噔、噔……”
她連退七步,每一步踩下,地上都會多出有一個腳印,且腳印一個比一個深。
尤其是最後一步,地麵已被她給踩得遍布裂痕,顯然是拚盡了全力,方才穩住身形。
“怎麼會這樣?”
林仙兒看著自己的雙手和地上的腳印,俏目圓睜,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任以誠嗬嗬一笑,譏諷道:“旁門左道終究是旁門左道,你雖然得到了一身高強內力,但卻駁雜不堪,根本不堪一擊。
以你的見識,隻怕也不懂什麼叫做先天境界,比起白發三千丈來,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我不信!我不信!”
林仙兒神色扭曲,惱羞成怒,雙臂一振,先後甩出,隻見金光一閃,直奔任以誠麵門激射而出。
任以誠不疾不徐,右臂抬起,圈手一帶,金光來勢一緩,頓時露出了真麵目——赫然竟是兩對金光。
“你的學的還挺雜,可惜還是雜而不純,上官金虹的龍鳳環都奈何不了我,何況是你。”
任以誠翻掌一振,雙環立時反射而回,帶起“嗤嗤”破風聲響,迅疾如電。
林仙兒出手相接,誰知環中勁力澎湃,激蕩不休,她隻覺雙掌猶如針刺,竟是接之不下。
“可惡!”
林仙兒暗自咬牙,隻得雙掌一撥,將雙環導向了別處,就聽砰然一響,雙環同時沒入了地麵之中,蹤影全無。
忽然間,衣袂破風聲響起。
林仙兒猛覺眼前一黑,任以誠已欺身而來,右掌高舉,勢如山嶽,朝著自己的天靈處重重拍來。
她身形猛地後仰,以腳為軸,整個人橫挪而出,轉瞬來到了任以誠身後。
旋即,她催運真氣自脊背透出,身形猛然彈起,飛身出掌,真力勃發,勢可開山裂碑。
任以誠卻是不閃不避,輪回劫心法運轉開來,直接以後背接下了這一掌。
四兩撥開陰陽勢,借彼幾分還幾分。
一擊得手,林仙兒尚不及高興,那擊出去的掌勁便已逆衝而回,登時氣息一滯,運轉不暢。
任以誠悠悠道:“以你的性子,必然已學到了魔教的功夫,別藏著掖著了,不然你撐不過下一招。”
林仙兒暗自平息真氣,神色變化不定。
與此同時。
阿飛和荊無命的劍決也越趨激烈。
荊無命的劍法傳自上官金虹,是專門殺人的劍法,快絕狠辣,歹毒之極。
阿飛得任以誠傳授《天邪劍訣》,劍法同樣奇快無比,卻又比荊無命多出了一份穩重。
他雖然年紀稍幼,但他修煉的內功乃是白飛飛傳下來的《幽靈秘譜》。
昔年,快活王為了得到這本秘籍,真可謂是不擇手段,對白飛飛的母親威逼利誘,甚至不惜色誘,最終也是求而不得。
其珍貴之處,可見一斑。
《幽靈秘譜》中的鬼魅身法,再加上天邪快劍,勝負已然明朗。
不遠處,郭嵩陽和呂鳳先也正鬥得難解難分。
兩人在兵器譜上的排名緊緊相鄰。
但交手間,郭嵩陽卻漸感驚疑,當日與任以誠分別後,他苦心修煉,劍法大進。
本以為解決一個呂鳳先,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熟料對方竟出乎意料的難纏。
劍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