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疑竇(上香)(2 / 3)

隻要能生出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那都是庶出,她隻要放出話,想要選兩個孩子記在自己的名下,那就相當於給了孩子嫡出的身份,若是誰搶先生了庶長子,一旦記在了她的名下,那就是可以繼承國公府的孩子。

這樣讓人心動的條件,誰又能抗拒,這樣就相當於把這些小娘都把控在了自己的手心裏,有加上她們的娘家沒有勢力,還要指望著她吃飯,她說一,誰敢說二?!

她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氣悶,抑鬱,可一想到餘昊再不喜歡她,她也是他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嫡妻正室。

誰也繞不過她去!她就覺得心裏一陣舒坦。

南園這邊,魏氏和王庭珍兩人一直都用著極輕極緩的語氣安撫著林玉安。

林玉安的情況也好了很多,喝了藥,開始說兩句話了,王庭珍覺得看到了盼頭,心裏歡喜,又同她說著她小時候的趣事兒,屋裏的氣氛難得明媚。

等到了晚上,南雨讓周巧兒服侍魏氏和王庭珍去準備的客房休息。

客房就安排在了南園,很近,但離正屋還是有些距離。

一路上,魏氏就問周巧兒:“王爺去的時候,可有什麼征兆,或者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啊?”

周巧兒想到今天自己誤會了魏氏和王庭珍,一心想要將功補過,就努力的回想起來。

“我記得那天王爺說想去院子裏走走,同王妃去了竹林的亭子,當時許媽媽帶著小王爺和小郡主,平安小姐都在,好像小王爺說了什麼,王爺就讓許媽媽把小王爺帶回了屋子,接著……對了,許媽媽回來就處置了平安的乳娘,我聽說是那位娘子搬弄口舌,教唆小王爺。”

還有這等事情!

魏氏仔細的想了想,心裏忽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王庭珍聽著也尋出了一抹不一樣的味道。

今日晟哥兒說,他們說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隻怕和那天那件事脫不了關係。

“那還有沒有別的事?”

周巧兒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別的事,她也想不起還有什麼可疑了。

“那王妃這些日子在屋裏都在做什麼呢?”

王庭珍知道魏氏不是一個隨意的人,想來她問周巧兒這些話,都是至關重要的。

她也認真的聽著。

周巧兒就歎了一口氣,“王妃這些日子,都沒有出過房門,王爺的靈堂設在了王府,王妃晚上做夢還喊著王爺的名字,我們服侍的聽著,隻覺得心酸不已,前些日子,王妃還隻是安靜著不說話,過了些日子就開始說胡話了,來人就喊著王爺,問是不是王爺回來了。”

聽了周巧兒的話,魏氏不由的就想起王忠君出事的時候,她也是有過一段日子低迷的。

忽然間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這兩年,從王家出來的不管是直係還是旁係,出了不少的寡婦。

先是五姑奶奶王庭珍,因為死了男人從南水莊回京,後來就是她,王忠君也不是一年出海押貨了,怎麼就忽然出了事,還有就是二房,王忠國和餘氏兩口子,鬧不和,餘氏出家去了庵堂,王萱柔年紀輕輕就死了,留了個女兒給繼室糟踐,再就是安姐兒。

安姐兒和餘嘉成親不過三四年,餘嘉也正值壯年就早早撒手人寰,這一樁樁一件件,串聯起來一想,讓人不寒而栗。

王家這些年,真的是處處不順,大姑奶奶王庭芳自從幾年前新帝登基就下落不明,自己的女兒也好好的一個姑娘,如今瘋瘋傻傻的,好好的一個大家族,如今四散零落,死的死,傷的傷。

她想著就覺得鑽心的疼,這樣的事情怎麼偏偏就落在了王家人身上,就連安姐兒這個外甥女也不放過。

她心裏忽然就冒出來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聽聞南疆流傳巫蠱之術,早年間聽聞宮中嬪妃為了爭寵,時常去請會巫術的人來做法,讓阻礙自己的妃子身陷厄運之中,就是俗稱的紮小人,難道王家也被人暗中做了手腳,以至於王家經年不順,出事不斷?

她乍然的抓緊了王庭珍的手,腳步加快,拉著王庭珍就往廂房去,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