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蘇夏正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有些諷刺的笑了起來。曾經的自己哪會為了一個男人而精心打扮,現在卻淪落到這種地步,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自己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在父親的寵愛中選擇一個喜歡的人安安穩穩的過一生,現在卻要嫁給一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人,對於對方的一切她都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要做的隻是精心打扮一番,然後去強顏歡笑的對他人示好,像商品一樣的被人打量。
如果對方不喜歡自己,父親的公司很有可能因為得不到對方的幫助而倒閉,甚至可能負債累累,有可能父親會因此而坐牢,她不願看到寵愛自己的父親麵對這種局麵。
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幸福,她也願意,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不是貞潔之身了,隻要一想到早晨的時候,她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而此時她確實也辦到了。
“夏夏,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該走了。”聽到蘇父的聲音,蘇夏馬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和平常一樣,應了一聲,“偶,等一下,我快好了。”
蘇夏說完看著鏡子裏的女子,兩眼紅腫,妝也有些花了,便又補了補臉上的妝,轉換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看似無所謂,便站起了身,走到衣櫃旁,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露肩晚禮服,又拿出了一雙黑色高跟鞋,穿好之後,打開了房門,走下樓去。
蘇父看著從樓下走下來的宛如天神一般的女子,竟有種反悔的衝動。而蘇夏看到樓下父親擔憂的麵孔,像平常一樣,親昵的摟住父親的手臂,略有些撒嬌的說,“走吧,爸爸。”
蘇父看著眼前小女兒姿態的人,竟感覺有些不想去了,好似看出了父親的想法一樣,蘇夏拉著蘇父像門口走去,“走啦,再不走就該遲到了。”好像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似的,蘇夏毅然決然的向門口走去。大有一種無所畏懼的心理。
蘇父看著前麵的女兒,歎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對不起女兒,便對蘇夏說,“夏夏,是爸爸對不起你,唉。”蘇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什麼呀,爸爸你哪有對不起我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又不關你什麼事。”
蘇父無言,便跟著女兒並肩向前走去,司機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司機姓張,是從小看著蘇夏長大的,每次帶蘇夏出去,總是跟蘇夏有說有笑的,現在看著眼前的蘇夏,竟有些不忍。
蘇夏卻是一如平常般,對司機說,“張叔,去帝龍酒店。”
看出了張叔好像有話對自己說,蘇夏也猜出了他要說什麼,便又笑嘻嘻的對司機說,“張叔,沒什麼啦,就隻是去見一個人而已,不用擔心了。”司機搖了搖頭,便發動了車子,向帝龍酒店駛去。而另一邊的林浩也被自己的奶奶“押”著去了帝龍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