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這裏,人心莫測,簡安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懸崖。
他時時都在收斂鋒芒,又因為鋒芒太暗,被人不看在眼中。
而那些不把簡安看在眼中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所以,簡安在看到夜清蘭時,會有不一樣的心態去麵對她。
“能這樣想就好了。”夜清蘭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從孩童般重生在這裏,習得一身武藝,他也曾和她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無知。
隻是她們的立場不同,背景不同,造就的人格不同。
夜清蘭生在官宦之家,在邊疆葉謙的庇護下,算來是一城之中的小公主。
換做簡安,和她一般的背景下,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簡安的過往,從未有提及過,他的家人,也未有坦露。
那些,可能是簡安不能觸碰的傷口,繼而,造就了現在的簡安,無堅不摧。
夜清蘭隨著簡安走了一段路,到了路段偏僻地帶。
簡安攬過她的腰,施展輕功走在屋簷上穿梭。
不久,就在一處宅院內落下。
京城宅子挨家挨戶,眾所宅子之一的地方,簡安沒有多來,卻能一眼認出。
在天上飛,往往要比在地上走沒有方向感。
從簡安的身上,讓夜清蘭再三感受到了同是人的差距。
“現在京城風聲緊,我還不能帶你出城,半月後,我會送你出城。”簡安已經安排妥當。
“是因為馬家嗎?”夜清蘭問道。
聞言,簡安點頭。
四爺身上擔的罪責,都倒向在了馬家身上。
也不管事實真相,皇上隻是需要一個背鍋的人,而馬忠一旦觸及上其中一件,就會將所有罪名扣上。
“安然,在你看來,所有的事,都是馬家做的嗎?”夜清蘭思索道。
若糧草事是馬忠所做,那麼馬家一倒,爺爺就沒有威脅了。
但前提是,要找到馬忠。
馬家雖倒下了,但是馬家背後的千絲萬縷,不是一朝之間就能拔根除去的。
馬忠一日不除,那麼這些有牽連的,便不會安生。
少了一條路,還可以多開拓很多線路。
這就像是蟑螂媽媽生寶寶一樣,母蟲不除,子蟲隻會越來越多,不可收拾。
簡安眸光微閃,“馬忠所做,還不足以讓我記在心上。”
如此說,是表明了簡安並不關注於這件事。
對於夜清蘭的疑問,簡安無從回答。
“也是。”在夜清蘭看來,簡安不是很忙。
因為前些日子在城北宅子時,簡安一天到晚都會在府上。
隻有入夜少許時間會看不到人,想來是在這期間去處理事情了。
“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簡安說道。
說完這句,走在前麵。
過了長廊,進了後院,拐去第二個院子,簡安走進裏麵。
宅子很大,因為宅子裏少有住人的原因,簡安也不喜妝飾,院子都沒有立牌子。
針對於夜清蘭這種路癡,很容易迷路。
夜清蘭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去想,很清晰記下了路。
到了小院中,簡安沒有進去,屋子沒有上鎖,屬於一推就開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