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棋麵隻有一厘米的時候,簡安又換了方位,手移動向了右邊,點下。
夜清蘭的笑意頓時沒有了,“你這是耍賴的行為你知道嗎?”
要是在那裏落下,這場棋局,夜清蘭就贏定了。
“我又沒有落下,怎來耍賴一說?”棋子落地為子,不能再有變動。
反之,簡安沒有點下棋麵前,那麼這一子,簡安是有操控權的。
“你就是耍賴了,我剛剛看到你那一子,點到了棋麵上。”夜清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將簡安剛落的那一子撿起,強行移動在了最先要下的地方。
夜清蘭快速捏起一黑子在一位置下去,棋麵明了。
“你輸了。”夜清蘭熟練的伸手,“給錢。”
“看不出來,你竟是個小財迷。”簡安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
“願賭服輸。”生怕簡安會耍賴一般,夜清蘭雙手護在棋麵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這棋麵是證據。
證據顯示,簡安就是輸了。
“鏡離。”簡安冷聲換了一聲,“把你身上的銀子都拿出來。”
鏡離微微一愣,動作遲緩的從手袖拿出還沒捂熱的銀票,“主子,這是屬下的全身家當了。”
一旦出手,覆水難收,鏡離二十幾年的存儲都沒了。
簡安接過,隻抽取了一張,剩下的則是全給了夜清蘭,“我留一張,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反正這銀子也不是她的。
夜清蘭滿心歡喜的拿過銀票,低頭數著銀票。
這時候,手袖的棋子不慎滑落在地上,發出脆耳的清響。
簡安正要將那一張銀票給鏡離,聽到聲響,一起向地下看去。
夜清蘭將凳子一踢,滑落在了地上,“哎呦~”
為了銀子,她把老腰都給拚上了。
“姑娘沒事吧。”鏡離走近將她扶起。
夜清蘭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去繼續做你和主子手中的事吧。”
夜清蘭衝鏡離揮揮手,示意他哪涼快閃哪去。
鏡離還真就回到了簡安身邊,“主子。”眼神流連在那張銀票上。
“剛才我要做什麼來著?”簡安問道。
“主子,銀票。”鏡離小心提醒。
簡安剛才的舉動,正是要將那僅存的一張一千麵值的銀票遞給他。
“銀票怎麼了?”簡安將銀票正反看了一麵,“銀票很好啊。”
說著,將銀票折疊,收進了自己的手袖之中。
方才一疊銀票隻剩下一張之時,鏡離還沒有多麼的心痛。
然而此刻,他卻是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還有事嗎?”簡安問。
“沒了。”麵罩之下的鏡離一張臉肉疼的抽搐,“屬下告退。”
如此說著,又隱於暗處。
他做錯了什麼?
鏡離不懂,為什麼一切發生的都理所當然,卻讓簡安突然改變了主意。
借著鏡離和簡安說話分移了注意力,夜清蘭將那皮鼓下的兩顆棋子撿起收好,又站起身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好端端的坐著,人說倒就倒了。”簡安眸光暗淡,“該說是凳子不好,還是人的問題。”
“當然...是我不小心了。”夜清蘭手中的銀票已經隨著棋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