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仁的話很不客氣,沒把葉青當回事,也沒把站在他跟前職位高他一等的周培生當回事。
方才還笑嗬嗬的周培生臉色一變,語氣冷了幾分:
“嚴立仁,我今看在咱們倆是同仁,也在一起共事多年,才提醒你一句。你最好對葉青客氣一點,他絕對不是一位普通學生那麼簡單的!”
“哈哈……周校長啊周校長,你這幾是怎麼了?這人還沒退休,怎麼思維突然變得有些拖後腿了啊!你讓我對葉青客氣一點?你在笑吧?這子動的可是陳氏資本陳戰厲的兒子,你以為他還能活過幾?”
嚴立仁早上給陳戰厲打過電話,他甚至還特別囑咐過陳戰厲別把事情弄得太大,會惹麻煩的。
但是陳戰厲隻是不客氣的丟了一句令他膽戰心驚的狠話:
“麻煩?死人能有多大的麻煩?”
嚴立仁聽得出來,在陳戰厲的眼中葉青已經是個死人了,死的不能再死的人!
他了解陳戰厲這個人,心狠手辣到做到,惹了他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尤其是像葉青這種一窮二白一幹二淨的孤兒學生子。
但,周培生卻在聽了這番話之後,老眼微眯,突然迸發出了令人戰栗驚恐的鋒芒和銳利,氣場咄咄逼人,沉聲問了一句:
“嚴立仁,你怎麼知道葉青活不過幾?他沒大錯,也無罪,更不至於罪該萬死!你堂堂一個副校長,是怎麼出這種話的?”
這話問的鋒芒畢露懷刀藏劍,一下子把嚴立仁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真正大自己一輪的老校長,忽然間意識到了薑還是老的辣,自己扥道行這位慈眉善目笑嗬嗬的老狐狸麵前還是淺了一點。
“去……去哪兒?教師組辦公室是吧?好,我這就過去,這子要我教育他是吧,那我就好好的教育他!”
嚴立仁話的已經明顯少了幾分底氣,故意大著嗓門壯著膽量,端起茶杯就走了。
周培生依舊是老臉清冷,威嚴驚人,看著這位昔日手下的得力助手的背影,突兀的搖了搖頭,輕聲一歎。
教師組辦公室。
早上圍觀的那些老師一一到場,各個臉色頗有不悅。
“搞什麼嘛?大中午的不讓人休息,把我們召集到這兒幹嘛?”
“周校長最近是怎麼了?電話裏頭葉青要我們集合一下,他想再聽聽我們的教育批評?這學生腦子壞了?”
“這學生本來就不太正常,就他那個出身背景,稍稍有點腦子都不會去招惹陳氏資本的大少爺啊。還有早上在辦公室裏頭講的那些話,哪一句像是正常人的話?”
“要我啊,這周校長跟著不大正常了,居然陪著葉青一起瞎胡鬧了。”
……
這時,早上最狼狽不堪的吳陽生走了進來,被葉青打爛一嘴牙的他此時嘴巴被包紮的嚴嚴實實,樣子極為滑稽。
但漏出來的半張臉還是可以看出他此時的臉色極為難看怨毒。
他就是一個粗人,教體育,沒啥正兒八經的頭腦和學曆,一進門就口無遮攔的嚷嚷著:
“我跟你們,那個葉青就是一個腦子進水的傻子,以前傻,現在更傻。媽的,打我侄子不,連我也動手!嗬嗬……我覺得你們應該珍惜這次教育這個傻子的機會,因為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教育他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