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隻能如此了,老錐、軲轆猿,你倆去北麵的丘陵探查探查,老何你去東邊的河穀看看,我和老徐去西麵的斷崖處瞧一瞧,咦,老徐人呢?”七爺環顧四周,都沒看到徐官的蹤影,徐官是他們這五人組裏年歲最的,是有名的北派盜墓名家徐氏一族的傳人,善長通靈打鬥、玄術易理,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我在這。”徐官從西麵斷崖處那邊走回來,
“有發現?”七爺問道,他了解徐官,這家夥對墓葬的熟悉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就像他能聞到墓室裏那股特殊的氣味一樣,他的敏感,一般都會帶來驚奇的發現。
“這邊,應該有懸棺。”徐官用手指了指西麵的斷崖,
“懸棺?”探幽組的其餘三人都圍將過來,顯得十分驚訝。
“去看看就知道了。”徐官話不多,收拾起工裝就朝斷崖走去。
七爺跟了上去,其餘的三人也各自帶著自己的裝備背囊,一同跟著徐官。
而上官宗海這邊,苦於找不到有效的搜查方法,不得不運用他們的原始古老的探查手法,那就是走訪。上官宗海帶著幾個人,扮成負責編製縣誌的官吏下山去到柱山附近的李家村。村裏淳樸的鄉親一聽是來編寫縣誌的,紛紛都圍過來觀看,上官宗海在村民的帶領之下找到了李家村裏一位年老的長輩叫李長根,他最是清楚這柱山奇聞。
“這位李老先生,多有打擾,還請見諒。”上官宗海謙禮道,
“你們就是朝廷派下來編撰縣誌的老官?”李長根問道,
“對的,老先生,我們想問您幾個問題,您知道的就回答一下,好嗎?”上官宗海怕李老頭聽不清,特意拉大了聲調。
“那好,你問吧。”李長根坐了下來,招呼著上官宗海他們喝水。
然後上官宗海問了一些李家村往前百八十年的曆史,然後又問到了一些關於柱山的奇聞軼事,把氣氛烘托著特別和諧融洽,上官宗海見時機成熟,心翼翼地問道:“李老先生,您有沒有聽聞過有關珍珠泉的事?”
李長根一聽到珍珠泉的字眼,馬上就謹慎起來,“縣誌還會記錄此等不入名的景物?”
“老先生,是這麼回事,岐縣的縣吏向州府的大人呈報轄內的鳳鳴鎮李家村附近有一名泉,泉水純淨甘甜,常年不凍,喝一口泉水能活血散瘀,延年益壽,州府的大人一聽,特別感興趣,故想了解這珍珠泉的詳情,如若為真,會向京師長安上奏,到時候你們這李家村可是下聞名了啊。”上官宗海編排道。
旁邊的李家村人一聽,全都慫恿勸李長根道出那珍珠泉的來龍去脈,李長根迫於眾口壓力,又考慮到可以為李家村帶來名氣,便決定吐露。
“這珍珠泉的事啊,這李家村除了我李長根一人知曉,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這珍珠泉啊其實李大人晚年歸鄉的時候,一個人去柱山裏麵兩兩夜找到的,以前這珍珠泉根本就沒人找到過見過,一直以來就是個古老的傳言,這李大人找到之後啊,特別高興,還囑咐了後人他百年之後就埋於泉水的正上方,這樣他就能俯瞰珍珠泉全景了。”
上官宗海仔仔細細地聽著,他在心裏過濾著一些重要的信息來源,李長根口中的李大人自然是前朝太史令李淳風,李淳風的墓葬在泉水的正上方,那淳風遺策呢,到底是在珍珠泉裏還是在他的墓室之中?
“那李老先生,您有沒有親自見過那珍珠泉呢?”上官宗海問道,
“我沒見過,去看了珍珠泉的李家村人,全都死於非命了,所以李家村就再也沒人敢提過珍珠泉的事。”李長根長歎了一聲。
“全都死了。”上官宗海輕言自語。
“李老先生,請繼續講,你們要好好的記錄。”上官宗海朝手下使了使眼色。
“是的,大人。”
那李長根繼續道:“雖然我沒親自去柱山裏看過珍珠泉,但我知道它的位置,那個地方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入口就在柱山西邊的斷崖一線。”
探幽組一行五人穿過山道險道,來到了斷崖一線,走過一處平地,眼前顯現了一條極窄的懸崖通道,僅能容納一人通行,底下霧氣蒙蒙,不知道有多深,他們心翼翼地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前麵沒路了,可是他們明明看得清清楚些,前麵的斷山上有一處人為鑿伐的入口,入口處左右兩側各鑿了一隻威嚴淩盛的石獅,氣勢巍峨、恢弘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