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邊防重地,下馬檢查。”那一隊人馬看起來似乎是李克用手下黑鴉軍的邊境巡查隊。
江懷玉籲住馬,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不發一言任由他們搜查馬背上的物品。幾個巡查兵翻了馬袱,裏麵空空如也、一無所獲,朝領頭的隊長搖搖頭。
“身上也搜一搜…”那隊長道,
“你們…有點過分了吧…”江懷玉對全身搜查這種事極其反感。
“非常時期,少主下令嚴格盤查通關人員以防細作,搜身,是必須的。”那位領頭的隊長下了馬,走近江懷玉欲親自動手搜身。
“如果我不呢!”江懷玉眼神一厲,慎退了那位隊長幾步。
“那你就是可疑分子,來人,將他拘捕起來。”那隊長手一揮,十幾個的巡查兵慢慢將江懷玉圍將起來。
“放下你背上的兵器,否則別怪我們下手不留情。”那隊長寒著臉,緩緩將腰間的軍刀抽出,指著江懷玉凶狠地道。
“這件兵器,你們怕是碰不得,因為它姓江。”
“我管你姓什麼,給我上!”十幾人的巡查隊即刻一擁而上,江懷玉手一劃,做了一個單手結印手勢,背上的江家鐧召喚而出,隻見一陣白光掠過,那十幾人皆被一股神秘力量拋在高空之中,而後重重摔落在地,刀兵散落一地。江家鐧調皮地盤了一圈而後飛快地回到了江懷玉的背囊之中,江懷玉麵若冰霜地於風塵之中緩緩牽馬走過,隱秘而霸氣。
“二,把我酒葫蘆也裝滿。”江懷玉在晉陽城內隨意地找了家酒樓,點了三五個硬菜、兩壇子酒,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掃趕路的疲憊鬱煩。
“得嘞,客官您稍待…”店二趕緊招呼著拿起酒葫蘆去裝酒。
“散開散開,軍隊辦案,不想死的,趕緊出去!”兩列盾甲重兵氣勢洶洶地衝進酒樓,驅散了閑雜人等,弓箭手在前、盾甲長兵在後,嚴陣以待,做好作戰的準備。
江懷玉抱起酒壇,飲盡最後一口酒,醉眼惺忪地看著這一群重兵。
“將軍,就是他。”那位巡查隊隊長被打傷之後,趕緊向上頭彙報有人擅闖入城,而他的上司正是負責城防戍衛的十二太保李存昭。
“哼,我當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闖我晉陽,原來是江家宗主啊。”李存昭揮手撤去兵隊,在江懷玉對麵坐下,把佩刀擺在桌子上。
“江宗主不好好在鳳翔待著,來這晉陽城裏做什麼?”
江懷玉酒足飯飽,打了一嗝,“在下聽聞晉陽名川勝水無數,特意前來遊玩一番,怎麼,李大人不歡迎遊客?”
“哈哈哈哈…”李存昭笑道,“江宗主若是來晉陽作客,晉陽自是欣喜歡迎,隻不過,閣下選擇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來晉地,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
“此話何意?請李將軍明示。”江懷玉跟這位李克用的十二義子曾有過一麵之緣,在狼虎穀圍剿黃巢的時候,正是這位勇將斬下黃巢及其外甥林言的頭顱,讓他義父李克用領了首功,名動一時。
“朱溫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岐王李茂貞勾結權宦,意圖不軌,隻有義父恪守忠義,效忠李唐,江宗主既與朱溫私交甚密,又和岐王李茂貞稱兄道弟,你此時來我晉陽,未免太不讓人放心。”李存昭臉色一寒,雙目直直盯著江懷玉。
“原來如此,李將軍是怕江某來做什麼不利於晉地之事。你大可放心,我此行前來,隻為找一座山,一個人,找到答案我就離開。”江懷玉起身從懷裏掏出一錠碎銀,付了酒飯錢,拿起背囊踉蹌地走到櫃台邊,問店二取了酒葫蘆,準備離去。
“怎麼,李將軍不信江某?”江懷玉看著封鎖門口一眾的重甲刀兵問道,
“護衛城防乃在下職責所在,江宗主若是能直言相告此行的目的,對你我都好。”李存昭拿起佩刀,堵在門口,意思很明顯了。